FlyingDonkey 發表於 2008-3-8 13:57:46

Lady Chatterley 查泰萊夫人

法國人翻拍英國名著:eek2:

香港27.3上, 可能真的因為之前版本真經典:icon032:

故事簡介
這是一個關於女性自覺的故事。

年輕少婦康妮為祈里福少尉的夫人,生活幸福美滿。惜天意弄人,祈里福因參戰受傷而癱瘓,更因此失去性能力。初期康妮強忍著性慾與寂寞,過著有名無實的夫妻生活。可看著自己的胴體日漸鬆弛,像盛開過的花朵般日漸凋零,不免難過。為抒解鬱悶心結,她不時到大屋外的莊園散步,因而邂逅獵場看管人柏堅。有一天,康妮更意外地瞥見柏堅在凜冽風中洗澡,她不由自主被其健碩的身驅深深吸引,壓抑心底對性及自由的渴望由始甦醒。

http://www3.cinema.com.hk/cmsimg/movie/movie_1204692999.jpg
http://pic57.pic.wretch.cc/photos/29/w/woosean/30/1878309415.jpg

FlyingDonkey 發表於 2008-3-8 14:00:22

http://blog.yam.com/jostar2/article/7147200
查泰萊夫人得獎

帕思卡兒˙費宏 (Pascale Ferran) 的《查泰萊夫人》(Lady Chatterley) 前天禮拜一(十二月十八日)榮獲今年的法國路易․德呂克獎 (prix Louis-Delluc)。


帕思卡兒˙費宏的《查泰來夫人》一推出即獲得嚴肅且艱澀的《電影筆記》的一致讚許。不過《查泰來夫人》仍屬於極小眾的影片。

今年的首部作路易德呂克獎是男演員尚-皮耶․達胡桑 (Jean-Pierre Darroussin) 首次執導的《預感》(Le Pressentiment)。Bravo !

去年的路易德呂克獎是菲利普․卡瑞 (Philippe Garrel) 的《安那其戀人》(Les Amants réguliers),去年的首部作路易德呂克獎是安東尼․寇迪耶 (Anthony Cordier) 的《三人冷水澡》(Douches froides)。

這幾年的路易德呂克獎名單都是超優的選擇。從評審的口味來看,法國已經贏了台灣的中國影評人協會(及金馬獎);從記者對這一份名單的評論,法國已經把台灣甩到 134340 之外。所謂的 134340,即最近會上映的電影《134340 的早餐》(Breakfast on 134340)。

http://blog.yam.com/jostar2/article/12529046
出奇沈靜的《查泰萊夫人》無討論
帕思卡兒․費宏 (Pascale Ferran) 的《查泰萊夫人》(Lady Chatterley) 改編自大衛˙賀伯˙勞倫斯 (David Herbert Lawrence) 的小說《約翰湯瑪斯跟夫人珍》(John Thomas and Lady Jane),周星星我自費看了首輪,尬的,完全值回票價,完全是一個讚的編寫跟導演的功力。

為了這部片,我特地上網查詢跟 John Thomas and Lady Jane 有關的條目(最主要的目的是想要下載到這本小說的全文),但「古騰堡」沒有這本小說的全文,法文譯本更在伽里瑪 (Gallimard) 手上,更不可能有譯文已在網路上。但怪的是,台灣竟找不到這本小說。

到了片尾,一個字幕更讓我驚奇:John Thomas and Lady Jane 的法文對話的修訂竟然是由芳妮˙德勒茲 (Fanny Deleuze) 跟朱利安˙德勒茲 (Julien Deleuze) 著手!哈哈,需要我再多作介紹嗎?芳妮˙德勒茲是已故哲學家吉爾˙德勒茲 (Gilles Deleuze) 的遺孀,朱利安˙德勒茲則是大哲學家的兒子。John Thomas and Lady Jane 的法文譯本《查泰萊夫人跟森林裡面的男人》(Lady Chatterley et l’homme des bois) 正是芳妮˙德勒茲翻譯的。

《約翰湯瑪斯跟夫人珍》(John Thomas and Lady Jane) 是大衛˙賀伯˙勞倫斯一九二七年出版的小說,但一九二八年出版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Lady Chatterley’s Lover) 賣得更成功,連中文譯本似乎都有好幾種版本。

不過,相當怪異地是,好不容易有一部影片是改編自大衛˙賀伯˙勞倫斯的小說,而且還是很受矚目的小說,但台灣各大學外文系或英美文學系的教師全都很沈默,沒有人跳出來寫〈如此濃烈的查泰萊夫人,如此肅殺的查泰萊先生〉,報紙副刊沒有人鉅細靡遺地作版本比較,部落格沒有人 total recall 地講解查泰萊夫人的每一個動作,不再有台灣人指控《查泰萊夫人》是法國A片、瑪莉娜․漢茲 (Marina Hands) 不愛英國……出奇地安靜,安靜,沒聲音,安靜,安靜,安靜。


另外,則是弗杭蘇瓦˙多斯 (François Dosse) 剛出版《吉爾德勒茲菲利克斯瓜塔里:交錯的傳記》(gillesdeleuzefélixguattari : Biographie croisée) 這本重量級的書,用六百多頁的篇幅談吉爾˙德勒茲跟菲利克斯˙瓜塔里 (Félix Guattari) 合作《反伊底帕斯》(L’Anti-Œdipe)、《一千個高原》(Mille plateaux)、《何謂哲學?》(Qu’est-ce que la philosophie ?) 以及《卡夫卡:捍衛一種弱勢的文學》(Kafka : pour une littérature mineure) 的歷程。我先放上一張照片,然後,會在近期內翻譯一篇《電視全覽》的書評。書很厚,也不太便宜(29.5 歐元),尤其是歐元已經漲到天價的地步,等於這一本書就要新台幣一千四百多塊!

Paru le : 20 Septembre 2007
Éditeur : La Découverte, Paris
Description : 643 pages; (24 x 16 cm); illustrations en noir et blanc
ISBN : 978-2-7071-5295-4

FlyingDonkey 發表於 2008-3-8 14:01:41

http://blog.yam.com/jostar2/article/12465099
帕思卡兒˙費宏 (Pascale Ferran) 訪談

帕思卡兒˙費宏 (Pascale Ferran) 的《查泰萊夫人》(Lady Chatterley) 即將上映,這是非常重要的事。如果我這個部落格也不推這部片的話,這部好片應該就會被台灣觀眾埋沒了。周星星我把《電影筆記》二○○六年十一月號的一個訪談摘譯出來;日後有時間,一定會把全文全翻完。


問:是什麼理由導引您改編《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的第二個版本?

費宏:我很晚才讀到這本小說,自讀過之後它就一直盤旋在我腦海中。我似乎覺得從未有過任何一部描寫戀愛關係的小說能像這本這麼細膩,康斯坦思 (Constance) 跟她的護衛帕金 (Parkin) 之間是持續不斷地維持著互動的關係。隨著他們在一起共同生活,他們的內心世界也永不停止地在變化。在書中,似乎存有一種人際關係似的烏托邦,把他們的身體、話語跟他們的思想聯繫在一起,這樣的聯繫讓他們兩人可以憑空想像出只讓他們兩人生活在一起的世界。但這個處理並非是強加上去的,我們從未有感覺說這是他們意志下的結果。簡單地說,就在他們正在共同一起生活的那個狀態,就已經不斷地在對他們產生變化、感染他們,為他門開啟更多新的面向。讀完這小說一個月後,我跑去藝文台 (Arte) 找皮耶․謝伐里耶 (Pierre Chevalier) 談我的拍片計劃;然後我就著手改編劇本,一切都動得非常快。很快很快,例如影片的製片吉爾․山多茲 (Gilles Sandoz) 跟我,我們兩個當下決定要做出兩個非常不同的版本。吉爾的目標是我們要把它當作是不同的兩回事:為了藝文台電視影片的版本找它的資金,也為電影院的版本找它的資金。我們決定先將電影作商業放映,然後在好幾個月後再在藝文台播出電視影片的版本。

問:電影的版本跟電視影片的版本有什麼不同?

費宏:電視影片的版本很明顯是更長,因為它分成上、下兩集,每一集都是一小時又四十分鐘。它們講的都是同樣的故事,但在敘事方面是有些不一樣的。電影的版本集中在康斯坦思跟帕金他們兩人身上,電視影片的版本則包含康斯坦思的先生以及波頓女士 (Mrs. Bolton) 也多發展出他們的線。從某一角度來看,電視影片比較忠於原著,比較多細節,在某些時刻我們真的有點怕(康斯坦思跟帕金)他們的故事沒有被清楚地陳述出來。此外,我們也更加深入康斯坦思的思想,我比較喜歡書裡的這部分:用很多細節描述某一個很快就走進火坑的角色。

問:所有您的電影裡面的角色都活在兩個世界中。《和死人打交道》(Petits arrangements avec les morts) 的角色們和死人都有一個私人的、秘密的關係。在《都有可能的年代》,他們是介於成年人跟青少年之間。到了《查泰萊夫人》,似乎又有兩個康斯坦思,純粹看她是身處在城堡內還是在護衛的小木屋內。

費宏:我從未想過要以兩個世界間的關係來為我的電影作出連結。但是談到《查泰萊夫人》,是的,康斯坦思是身處在兩個世界。我們曾和瑪莉娜․漢茲 (Marina Hands)(如圖;譯註:她飾演康斯坦思)討論這問題,強調這一個角色並非一直都是同一人,而是會隨著她身處的地域、她相處的男人而跟著改變。對我來說,這是一種絕對的人性事實,因為我們會根據我們要對談的對象改變一下自己。也因此,花很長的時間去拍攝她從這一點去到那一點的過程,變成是很重要的事。要拍的是介於這兩者之間。

問:當她跨越那界線,我們好像看到童話故事的規矩。

費宏:是的,影片很規律地置身在童話。有的時候是因為攝影的關係,但應該特別是因為敘事結構的關係。如果電影是從父親的離去作開場,這絕非只是隨機碰到的。在片子前頭,康斯坦思幾乎像是位青少女;到了結尾,她已經化身為成熟的女人了。這也是一個十九世紀的女人變成二十世紀的女人的故事,那個過程、她的轉變,都是巨大的跟多元的。童話其實也有我跟這個世界維持住關係的作用。影片一直被兩個極拉住而呈緊繃的狀態:整個結構是寓言的、童話的,而且也有點哲學的意味;但每一個場景卻都是用紀錄片的方式來處理。

問:影片描述一個「轉變」(transformation) 的故事,但是以「現在」的角度來處理。

費宏:沒錯。就像是大衛․柯羅能堡 (David Cronenberg) 的《變蠅人》(The Fly),我們一直不斷地以被變化的人的角度來看事情,所以當康斯坦思被丟在事物的「現在」時,換一句話說就是從她在護衛的小木屋門檻上睡著那個景開始,敘事就是由一連串的「現在」所構成;而前二十分鐘比較像翻書一樣一下子就交代完了秋天跟冬天。自此開始,影片就是一段一段慢慢地前進:有的時候在一個景的裡面就會有轉變,例如是愛情戲的景;有的時候是介於兩次會面之間,因為他們已經活過的東西永遠會影響到現在。然後,要再後面一點,當她第一次要去到他家,我們可以感覺得出來在她心中已有一些事情已經改變了,因為那是一種新的感覺。她感覺到她並不清楚這個男人的過去,因此是第一次,她以個人的身份對他感到興趣。

FlyingDonkey 發表於 2008-3-8 14:02:52

http://blog.yam.com/tonyblue/article/8419142


查泰萊夫人:遙想勞倫斯

她是新一代的「查泰萊夫人」Marina Hands,還因此榮登法國凱撒獎影后。

英國文學作家D.H.勞倫斯(D.H. Lawrence)在台灣的名氣相當響亮,主要就是那本禁書「查泰萊夫人的情人(Lady Chatterley’s Lover)」。

台灣在保守的七0和八0年代中,最神奇的一點就是禁書和禁片特別多,可是禁書歸禁書,禁片歸禁片,可是只有勤快多跑幾家,大街小巷你一定都看得到所謂的禁書和禁片。

四五六年級長大的孩子,未必都看過小本的(意指黃色書刊),但是一定都聽過「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甚至很多人都偷偷翻過,而且沒心思去體會細品勞倫斯的小說創意,反戰或追求情欲自主的象徵主題更是乏人問津,大家一打開書,就只想去看查泰萊夫人和馬夫的幾段偷情戲。

那是保守年代,台灣人對情欲世界的好奇與窺伺心情。如今,「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早已公然在書市上陳列,也不再見有任何衛道人士批評小說內容傷風敗俗,性行為描寫太詳細的話語了。

歷史翻動書頁的速度其實是快速又無情的。

今天,外電傳來消息,一年一度的法國凱撒獎最佳影片頒給了Pascale Ferran根據D.H.勞倫斯的小說改編的同名電影,而且還另外囊括了最佳女主角、改編劇本、攝影及服裝四項獎,我的片商朋友早在一月就已經努力洽商版權,如今水漲船高,版權費用一定更貴了,但是年輕朋友還會關心D.H.勞倫斯的小說或《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的電影嗎?

在我成長的年代中,閱讀D.H.勞倫斯的小說是重要的啟蒙課程,的確,有的人是從《查泰萊夫人的情人》中學習雲雨情,但是更多的人卻是從D.H.勞倫斯的小說中看到文學碰觸禁忌心靈的百無禁忌。

D.H. 勞倫斯的小說後來改編成為電影,並且在台灣映演的作品,首推1969年,由肯.羅素執導的《戀愛中的女人〈Women in Love 〉》,當年,外表不算美豔,五官線條鮮明的英國女星葛蘭黛.傑克森(Glenda Jackson)就因該片在奧斯卡封后,但是該片在台灣上映時其實是剪得支離破碎的,除非讀過原著,否則真的很難明白電影到底要講的是什麼,多年後,得能重新看到完整版的《戀愛中的女人》才清楚,Alan Bates和Oliver Reed在電影中曾經全身赤裸在房間裡角力,那是男性情誼的展現,也是曖昧的同性情誼的暗示(肯.羅素則是在《樂聖柴可夫斯基》中就直指柴可夫斯基有同志傾向的同志議題炒作者),只因為三點全露,所以電檢委員就咔嚓剪掉,只看到兩個大男人氣喘吁吁地躺在地板上,完全不懂其中的原由,至於礦區工人與老闆之間的矛盾,死亡的陰影,男人狂踢馬肚以洩憤的情緒,以及女人追求情欲滿足的戲份,更都是要在完整版的影碟中才能完整體會,不禁要為當年花了不少錢和時間卻只能看到殘破電影的往事,打抱不平了。

肯.羅素後來也先後把D.H.勞倫斯的小說「彩虹」和「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拍成了電影和電視,但因招式用老,大膽前衛的力道大不如前,獲得的討論不多,反倒是1981年由Just Jaeckin執導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因為找到了以《艾曼妞》系列情色電影走紅的女星席維亞.克莉絲托(Sylvia Kristel)來擔綱,媒體報導還喧騰一時,反正大家都只看重查泰萊夫人的情欲世界,敢脫敢露,而且風情萬千的女星自然就會吸引人注意,但是那個年代能在台灣公映的電影,不管拍攝時有多大膽前衛,最後都會被剪得支離破碎的,准映的版本,肯定是什麼豔情場面都看不到的;三點全露的完整版本,以今天的標準而言,卻也只像是小兒科般的水準,沒有什麼好大呼小叫的。

我沒看過法國人拍的《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只因為在外電上讀到這則消息,想起了自己曾經那麼迷戀D.H.勞倫斯的小說「兒子和情人」與「戀愛中的女人」,想起當年有這麼多的人在搶閱「查泰萊夫人的情人」小說,還真的是歲月悠悠,不堪回首了。

FlyingDonkey 發表於 2008-3-8 14:04:47

http://blog.yam.com/tonyblue/article/12354654
查泰萊夫人:肉身夢碎

電影是綜合藝術,從影像細節到聲音內容都要細心經營;不過,電影更是視覺藝術,視覺意象如果欠缺說服力,那就白忙一場了。

英國文學作家D.H.勞倫斯(D.H. Lawrence)的名著「查泰萊夫人的情人(Lady Chatterley’s Lover)」,2006年再度由法國導演帕絲卡.費弘 (Pascale Ferran)搬上銀幕,拍成了法語版的《查泰莱夫人(Lady Chatterley)》,並且如願在法國凱薩獎上獲得了最佳影片、攝影、服裝、改編劇本和女主角獎等五項大獎,其中,女主角瑪麗娜.漢斯(Marina Hands)更因此被法國影人捧為明日之星。

瑪麗娜.漢斯忠實呈現了勞倫斯筆下的查泰萊夫人,但是未來的她能否持續發光?坦白說,還有待事實驗証,雖然成功的機率並不高。

關鍵其實就在於氣質,也在於寫實。

要把知名文學小說改編上銀幕,選角最重要,因為多數讀者在閱讀名著時,自己心頭都已建構了主角的虛擬影像,電影版由真人來詮釋,有了聚焦,就得面對大家的挑剔與比較,過關,就不杇,沒過關,就會萬箭穿心了。

「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是文學史上的著名禁書,小說從1928年問世之後,就被人貼上「邪惡」印記,當成是淫穢的猥褻書籍,出版社只能偷偷刊印,私下流通,一直要到1959和1960年,才陸續由英美法院做出文學作品的裁定,獲得平反,但是電影人要把「查泰萊夫人的情人」搬上銀幕,考慮的重點全在情慾床戲的表現,選角時,首要的考量就是如何將這位勇於探索自己內心和肉體欲望的查泰萊夫人,刻畫成性感女神,要用她的青春、胴體和欲望來吸聚觀賞人氣,實踐讀者/影迷的女神嚮往。

不過,帕絲卡.費弘無意渲染情色, 勞倫斯曾經寫過三個不同版本的「查泰萊夫人」,她選用的小說版本是比較偏重女性心理描寫的第二版「John Thomas and Lady Jane 」,她的電影也是意圖刻畫查泰萊夫人的肉身與慾望覺醒,只不過,不論你選擇的是什麼版本,直接面對的挑戰卻也是:找誰來詮釋演出查泰萊夫人?為什麼有這樣的選角決定?你的創新,觀眾能否接受?

勞倫斯的原著的第一章中對於查泰萊夫人的外貌有如此形容:「臉色紅潤,看起來像鄉村女孩,柔軟的褐色頭髮,身材健壯,動作不快,卻有著非凡的能量,眼睛很大很迷人,聲音柔軟,像極了出身鄉野的模樣(Constance, his wife, was a ruddy, country-looking girl with soft brown hair and sturdy body, and slow movements, full of unusual energy. She had big, wondering eyes, and a soft mild voice, and seemed just to have come from her native village)。」

就這個觀點來看,瑪麗娜.漢斯的外型是幾乎貼切於原著的描繪的。然而,電影除了忠實於原著,美的認同或許更重要,這也是為什麼企鵝出版社的小說封面就是要畫上一位容貌優雅,但是酥胸半露的女士圖片的原因,小說尚且如此,電影版本面對的嚴酷考驗當然就是身材健壯的瑪麗娜.漢斯,能不能具體呈現一位只和丈夫有個一個月的新婚蜜月期,從此就只能忍受丈夫下半身癱瘓的寂寞婦人心情?

外型粗壯,不一定心靈就不纖細,關鍵在於導演用了什麼方式呈現她的纖細?

小說中,查泰萊夫人是看到了獵場管理人Mellors在小屋旁洗澡,棉褲褪在腰間,白色肥皂泡沫打在他的背上,白淨細長的手臂用力搔洗著頭髮,她不是沒看過男人的身體,Mellors肉身洗浴的畫面真正讓她動人的地方在於她看到了Mellors的孤單,他的獨居不只是形體的孤單,內心更是,所以她感受到了一種純淨的生物美感,覺得自己的子宮內壁起了震動。勞倫斯這麼細緻的女性心理描寫,對於電影創作者是極艱難的考驗,導演帕絲卡.費弘找了影星Jean- Louis Coullo’ch來詮釋Mellors,卻明顯是讓人驚愕的決定。

首先,Jean-Louis Coullo’ch是白淨壯碩,但不細瘦的,因此他的洗浴背影,沒有米蓋朗基羅打造的人體雕像的力道與美感,反而讓人覺得有些臃腫與肥胖,觀眾的視覺沒有受到震動,又如何期待觀眾體會查泰萊夫人的那種心神震盪的肉身感動呢?

其次,Jean-Louis Coullo’ch的粗壯或許符合了礦工子弟的長工身份,但是他養的雉雞、獵犬都要有生命的野勁質感,才足以讓了無生趣的查泰萊夫人願意接近,才能讓感受到初生小雞那種生命跳動力量的查泰萊夫人激動落淚,才會讓Mellors放下低調沈默的身段,接近她,跨越了階級和身份的考量,簡單明白地以男性身份進到她的身體中,這種微妙的內心悸動是需要創作者以更多的影像語言來呈現他們內心澎湃的,而非直接就以身體行動來履行小說文字(這就是為什麼後來一見到查泰萊夫人就直接說:「我們來吧!」觀眾只會啞然失笑,少了同情與理解),因為觀眾沒有看見,就沒有認同,就沒有了感動。

瑪麗娜.漢斯和Jean-Louis Coullo’ch的外型或許是貼近原著小說的寫實,但是少了氣質,就少了想像,就使得原著的美麗與神韻頓時失色,這時候,你不禁就要問:一般人為什麼要去看「查泰萊夫人的情人」的小說或電影?視覺的滿足與想像是不是很重要?導演對戰爭破壞,肉體覺醒、情欲自主的微言大義,是不是要透過具有強烈說服力的影像工程才能充份傳達?

影像很直接,也很神秘,迷人的影像可以承載高能量的風情,空乏的影像就讓觀眾少了化學效應的連動效果,木然,吃力,都是難以避免的觀影情緒了。

http://blog.yam.com/tonyblue/article/12363707
查泰萊夫人:全裸穿鞋

亞當和夏娃在伊甸園中原本是不穿衣服的,吃了蘋果之後,起了羞恥心才開始找樹葉遮羞,後來才有了衣服,幾千年下來才有了時尚工業,爭奇鬥妍,蔚為奇觀。

衣服可以妝點氣質,襯顯品味,卻也發展出繁文褥節的世俗禮儀,綑綁了人性,限制了人的自由發展,因此剝光衣服,還諸出生本色,在文學世界中就成為很重要的象徵手法,影像工業更愛透過影星的裸體一方面表達創意,一方面則是創造話題,吸引觀眾。

法國導演帕絲卡.費弘 (Pascale Ferran)改編D.H.勞倫斯的小說成為電影《查泰莱夫人(Lady Chatterley)》,裸體情愛自不可免,電影從獵場管理人的露天洗浴鏡頭帶出了肉身的驚豔和內心的騷動,而後的每一次性愛關係,帕絲卡.費弘很巧妙地運用衣物的多寡,描寫了激情男女由欲生愛的歷程。

電影中,飾演查泰萊夫人的瑪麗娜.漢斯和Jean-Louis Coullo’ch飾演的獵場管理人Mellors的第一次交合是完全來不及脫衣的,急切中,欲望主導著一切,小說中描寫著查泰萊夫人在交歡後,一再地在心頭問著自己:「這是真實的嗎?」剛才趴在她身上的人,可是她一直都還很陌生的男人呢,性可以是本能的衝動,與愛無涉的,但是有了性的親密接觸,她內心深處有些感受被喚醒了,於是她們一次又一次地接觸,從粗暴變成了細緻,從張惶無措進入到溫柔的感情培養,於是導演讓男主角開始溫柔地解下女主角的衣物,甚至最後查泰萊夫人還要求Mellors轉過身來,讓她仔細看著昂揚的男體,甚至在一度春風後,還可以悠閒地對著溫馴的器官驚歎說:「現在是這麼的細小柔順!」


急切是欲望的化身,從容則是愛情的溫床,D.H.勞倫斯的原著細緻地用速度傳達男女情愛的轉換歷程,用寬衣解帶的肉體讚美詩,讓人體的美麗和情愛的聖潔達到天人合一的理想共鳴,所以才有Mellors到戶外草地上採擷野花置放在查泰萊夫人的肚臍眼上和體毛上的抒情描寫,帕絲卡.費弘的《查泰莱夫人》確實做到了坦然無遮的忠實翻譯。

但是小說和電影中的最高潮卻是查泰萊夫人和Mellors有一回在傾盆大雨中,脫掉淋濕的衣裳,渾身赤裸地在雨中歡呼狂奔,那是紅塵男女回歸伊甸園時代的野性自在,不必再顧慮塵世禮法,脫掉了衣服,也就是脫掉了世俗的禁忌,雨中狂奔的他們,宛如亞當和夏娃的再現。

D.H.勞倫斯對人體之美是毫不加保留地高聲讚美,所以肯.羅素導演在改編D.H.勞倫斯的《戀愛中的女人〈Women in Love 〉》時,男主角Alan Bates原本就最愛天體洗浴,更愛野外交合,肯.羅素因而得能以赤身露體的原始本性表現小說內涵。事實上,後來的《窗外有藍天(A Room with a View)》中,導演詹姆斯.艾佛利(James Ivory)同樣得靠不拘禮法,偏好天體洗浴的朱利安.桑斯(Julian Sands)來對照拘謹自私的丹尼爾.戴.路易斯(Daniel Day Lewis),才能顯現原著小說家E.M. Forster (novel))的筆下精神,穿衣與脫衣的功用其實不是新鮮的招式,只看運用得巧不巧,拍得美不美而已。

不過,帕絲卡.費弘在《查泰莱夫人》中卻要全身赤裸的男女主角另外穿上鞋子在田地中狂跑。

視覺上,全身精赤,追求天體自然的男女卻都穿著鞋,感覺是突兀不協調的,撞入眼簾的感覺就恍如馬和馬蹄鐵的關係。

馬蹄鐵是人工產物,唯一的功能就是保護馬蹄,防止馬兒受到不平路面的磨損而受傷,全裸男女穿鞋狂奔,唯一的考量當然也是怕腳受傷,畢竟林間野地到處有大小石塊,不像沙灘或泥巴地那樣可以無所忌憚地跑步,文明人的肌膚細膩,腳皮變薄,不再像泰山或野人那樣可以光腳快跑,穿鞋奔跑成了文明象徵,也意謂著工業文明後人們野性漸失,再不能像先人那樣做赤腳大仙了。


帕絲卡.費弘一句指控文明消磨人性的控訴話語都沒說,光用兩雙鞋子就暗示了了不少文明帶來的野性淪喪,手法頗有創見。但是問題也來了,看到這場戲的觀眾會想這麼多嗎?沒有脫光光,就給人意猶未盡的感覺,腳上的鞋子就好像眼中釘,磨得人好不舒服,很想把他們的鞋子給脫掉。

穿鞋跑林野,平心而論,是很務實的人體安全想法,但也証明了導演實在想得太多了,正因為她想得太周全,就失去了小說中那種返璞歸真的意境。電影有時候不需要太寫實,多一點模糊,就多一點想像,穿鞋或者不穿鞋,按照哈姆雷特「To Be or not to Be」的說法,還真是大問題呢!

FlyingDonkey 發表於 2008-3-23 14:33:11

http://moviesoonhk.com/wp-content/gallery/poster/lady_chatterley.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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