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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 馬沙的反擊
“飯田，帶我回日本好不好？我作你的助手，做什麼都行。”
“不，你這種人不管到哪裡都是人渣。”
──高橋弩“地雷震”
在大約８時的時候，我帶著小靜來到了跟Ｎａｎａ約定好的餐。
雖然我已經比約定的時間早了十分鐘，但當我走進餐時，發現Ｎａｎａ已經在餐內等候著我，在他身旁還坐著一位高佻的男子。
「等候你很久了！坐下吧。」
察覺到我的出現後，Ｎａｎａ以略為嚴厲的口吻說，聽她的口氣就像我遲到了很久似的。我漫不經心地道了歉，而小靜則是毫不客氣，甚至連招呼也沒打便坐了下來。
「她是誰？」Ｎａｎａ以狐疑的眼光投向小靜。
「她叫小靜，是Ｅｖｅ的朋友。」
她對我的答案似乎頗滿意，露出一副沒所謂的表情。
我轉頭望向她身旁的男子，發現他也正在觀察著我。袖口捲到手肘以上，貼身的薄襯衣把他上半身壯健的身段表露無遺。起初我猜他的職業是保鏢或打手，但我很快改變了這個想法，他眼神中流露出的鄙視與不爽完全是典形警察對偵探的憎厭。
「妳在跟我開什麼玩笑？Ｎａｎａ，你真的相信這個小子能夠贏得了這次打賭嗎？」
對於男子的提問，Ｎａｎａ並沒有回答，只是冷笑了一聲。
「喂！小子，你是名偵探嗎？」他以輕蔑的口吻對我說。
「不。」
「是嗎？我還以為你是金田一呢！那麼你是什麼東西呢？小子！」
「首先，別把我跟那個拿著長輩的名號到處招搖的人相題並論。如果我非要為某些事情起誓不可的話，我會用自己而非他人的名義作賭注。祖父的金招牌不會令他變得可靠一些，這年頭除了福田之外我還想不到有誰相信血統論。其次，小在這裡對我大呼小叫，我可不是那些你對慣的小混混，而且我也不認為他們會被你嚇倒，這些無聊的把戲就請你省省吧！」
「少自以為是了，混蛋！」這時的他用手拍打桌子，看來他真的被我氣瘋了。「要對付你們這些只懂暗地裡挖人家隱私的鼠輩，只消一通電話便成了。」
「說這樣的話沒關係嗎？如果我被殺掉的話，你可會成為第一兇嫌呢！」
「別胡說！」
「說笑吧了，別那麼緊張。我不太清楚你想怎樣對付我，如果那是跟我的牌照有關的話，你大可不必操心，我剛已經跟偵探這職業說了再見。現在的我只是一個普通人，以上以下都不是（＊１）。」
「閒話到此為止吧，把你們請來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吵過死去活來。」Ｎａｎａ閉著眼喝了口紅茶，然後對我們下達了這個‘命令’。她的神情可令我想起真紅（＊２）這個小女王呢。
「給你介紹一下。」Ｎａｎａ繼續說。「這位是林友德（＊３）警官，他有參與警方的調查工作，對這件案件所知甚詳。他將會告訴你有關事件的經過。」
「左舷彈幕太薄了！到底怎麼搞的（＊４）！」我自言自語地說。
「我聽不懂你在說什麼。」Ｎａｎａ皺著眉說。
「聽不懂也沒關係，反正我也不大搞得懂。」
這時的我很想吐嘈說：「林友德，你好野！」但是想了想還是作罷，反正他也不懂得以「監視器壞左？點會咁架！」（＊５）作回應。
出於善意，我對說位跟木馬號艦長同名同姓的傢伙伸出右手：「請多指教。」
他看了看我，再看了看Ｎａｎａ，最後無可奈何地握了握我的手。看來她們之間的關係就像Ｍａｓｔｅｒ跟Ｓｅｒｖａｎｔ（＊６）吧。
「那麼可以開始了吧！首先我想知道妳跟受害者的關係。」我對Ｎａｎａ說。
「情侶。我之前沒有對你說嗎？」
理所當然的答案，娜娜當然是阿寶的女友，我這問題真是問得有夠蠢。可是現實啊，妳到底是住那裡去了啊？
「除了你的名字外你之前幾乎什麼也沒對我說。那麼他的叫什麼名字？該不會是李亞寶吧？」
「當然不是！他叫李偉寶。為什麼你會有這種想法？因為他的外號叫阿寶嗎？」
「不，只是亂猜而已。那麼現在把事件從頭開始說起吧。」
「到底那裡才算是開始？我實不大清楚。那麼我由案發地點開始說起吧。案發地點是位於Ａ區某唐樓的單位內，該唐樓其實是我的祖父名下的物業，原本是等待土發局收樓好賺上一筆，可是到現在仍沒有消息，最後我把其中一個單位借給阿寶作同人組織活動基地。整棟樓宇有五層高，一層有兩個單位，借給阿寶的單位位於第二層。由於樓宇過於老朽的關係，只剩下一伙人還居住，而他正好住在阿寶的單位旁邊。」
說到這裡，Ｎａｎａ停下來喝了口紅茶，然後繼續說：「案發當天剛好是漫畫節，阿寶跟某位女會員約好了下午十二時半在地鐵站集合然後一起去會場，但由於等了半小時多也不見他的影，打他的手機亦沒有接通，結果她決定去基地找他，但是無論按門鈴及拍門也沒有人回應…」
「先等一下！為什麼那個女會員會想到要去基地找他？他是住在基地嗎？」
「之前忘了說，逄有活動舉行，在之前一晚阿寶都會在基地過夜，因為所有活動所需的道具及服裝都擺放在他們的基地內。順帶一提，他與那位女孩約好的集合地點距離基約五分鐘路程。」
「完全明白。然後呢？」
「因為拍門的聲太吵耳，住在隔壁的老伯也探頭出來看看發生了什麼事，最後老伯跟她說在數分鐘前出了門口。」
「這位老伯在案發當天見到了受害者嗎？」
「這個等一下再說。總之那女孩聽到了老伯的話後回到了集合地點，但仍然看不到他，最後她決定先到會場再說。去到會場後，她與其他組員集合，但仍然看不到阿寶的影，他們認為事情不太對勁，所以決定一起去基地看看，最後他們在基地內看到阿寶的屍體。」
當她說‘屍體’兩字時，她的臉忽然流露出痛苦的扭曲，儘管只是一瞬即逝，但是仍然教我難以想像這女人會有這樣的一面。
「他們怎樣進去的？他們有鑰匙嗎？」
「他們位組員也有基地的鑰匙。好了，接下來由友德講解案發現場的詳情。」
聽到‘Master’的命令，我們的艦長大人顯得有點猶豫，最後皺著眉說起話來。
「死者的死亡時間大既介乎於當天的清晨４時至中午１２時，死因是脖子被帶狀東西勒緊以致死亡，兇器到現在還沒有找到。死者死後頭部及左手被兇手割下來，屍體的右手被綁緊在壁燈上，整具屍首以‘人’字型企立著，而死者的頭部及左手則像沒用的東西被放在一旁。用作肢解的工具是一把屬於死者所有的鋸子，由於這把鋸子不是什麼利器，肢解死者存在著一定難度。警方暫時掌握到的情報大致只有這些。」
雖然他說得非常簡短，但是我仍然感覺到案件的異常。首先，兇手為什麼要多此一舉地肢解死者？一般來說肢解是為了方便棄屍或隱藏死者身份，但這次兇手肢解死者並不是為上述原因，而頭部及左手則像廢棄物被放在一旁更突顯事件的詭異。
「除此之外，還有什麼特別或怪異的地方。」
「你認為怪異的地方還不夠多嗎？這該死的混帳案件！我不知道是那裡來的瘋子犯下這樣彷彿來自火星般的案子，反正那些沉迷於動畫的傢伙一個二個也是不正常，所以死起來也特別噁心…」
「說夠了！沒人想聽你廢話，說點有建設性的話吧！」
聽到女王的喝止，他顯得有點惶恐，他真的像極了老婆奴。
「這麼說起來，的確還有一件奇怪的事。屍體的腳邊放著一張紙條，那一張由Ａ４紙對接成十厘米闊，二十厘米高的長方形，上面寫著‘人誅’二字。」
人誅嗎？總覺得好像在那裡聽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回到之前的話題，之前Ｎａｎａ不是說過當那位跟死者約好的女孩到基地找他時，住在隔壁的老伯跟她說死者在數分鐘前已經離開了，但這是不可能的事，因為女孩來到基地時應該是十二時半以後的事，但這時的阿寶應該早就變了冷冰冰的肉塊了，難道那位老伯說謊嗎？」
「老伯並沒有說謊，只不過他攪錯了一點，他看到的不是死者而是兇手。」回答我的問題的是林友德警官。
「這更加使我攪不懂，為什麼那位老伯會把他們攪混了？」
「這件事讓由頭說起吧！」這次又輪到Ｎａｎａ回答，「其實這位老伯是一位非常麻煩的租客，他對聲音非常敏感，平時隔壁只要說話或關門時大聲一點他也會走出來破口大罵，所以當那位女孩來到基地拍門時也被他臭罵了一頓。而當那位可愛的兇手大搖大擺地離開現場時，亦因為關門的聲音過響而驚動了老伯。當老伯從門口往門外瞧，他看到的是一位身穿紅色衣服，頭帶一個甲魚般灰色頭盔，頭盔上有兩根像天線的東西。」
「你該不會是想說兇手穿著一身００７９時代的馬沙裝束離開現場，而老伯把他誤會是阿寶吧？」
我覺得自己就像以小時一萬公里的時速往火星進發。現實啊，請你快點回來吧！
「不單只老伯，還有其他人看到這個ｃｏｓｐｌａｙ馬沙的傢伙。兇手離開該棟唐樓後，隨即登上一輛的士，而目的地是阿寶原定要去的漫畫節會場。」
「他媽的混帳案子！」我終於忍不住破口大罵，「的士司機有沒有注意到什麼？這樣的裝束不會很奇怪。」
「裝束是很怪，但是在這年頭也沒有什麼好大驚小怪。反正那位司機會猜到這位乘客正前往參加類似化裝舞會的派對，而且誰也不會猜到有那個傻瓜會穿著這身裝束犯案吧！」
「真的沒察覺什麼古怪的地方嗎？」
「除了裝扮外一切都很正常，中等身材與及拿著一過紙袋，這已經是所有他能想起的事。」
「最後一個問題，那把鋸子放在屋子裡的什麼地方？」
「這問題你最好去問那班御宅族，是他們作証說鋸子是阿寶所有的。我什至連他有一把這樣的鋸子也不知道。」
「我什麼時候可以見到他們？」
「明天吧，不過要先聯絡他們。」
「那就暫定明天吧，總之愈快見到他們愈好。」
「我會好好安排的。如果沒事的話我要先走了，我還有其他約會等著我。」
「先等一下，小姐。我還有一些私人話題想跟你談一下。放心，不會超過五分鐘。」
「好吧，請快一點。」
「那是不想讓警方知道的話題。」我朝林友德所坐的方向瞧。
「混帳！別欺人太甚…」
「友德，你先出去門口抽一口煙等我吧，不會花太長的時間。」
「可是…」
「別浪費我的時間！」
林友德以狠狠的表情看著我，然後大踏步往門口走。
「你到底跟他打賭些什麼？」
「我跟他打賭如果你知道的跟警方一樣的話，你會被他們更早破案。如果我輸了的話便要跟他交往。」
「為什麼這麼相信我？」
「因為你是Ｅｖｅ所推介的人，而且就算輸了也沒什麼大不了，我沒有說要跟他交往多久，也沒有說要跟他上床或甚麼的。」
「那麼為什麼要答應我的無理要求？」
「我不明白你在說什麼。」
「為什麼你沒有把這傢伙趕走？」我指著身旁的小靜說，「這世上那會有偵探帶著女朋友查案，除非是漫畫裡的那些‘名偵探’。」
「這是因為我這個人比較隨和的關係。」
去你的隨和！如果你也算是隨和的話，白雪公主的後毌可以算是大好人。我在心裡暗罵。
「你也不是完全沒有異議吧！只是當你聽到她是Ｅｖｅ的朋友後你便露出明白的樣子，很明顯你是清楚明白我們與Ｅｖｅ之間的關係嗎？」
「我還是不明白你想表達什麼？」
「那我說得白一點吧！之前我曾經向警方寄了一封針對Ｅｖｅ的告密信，但最後卻不了了之，
是你利用在警局方面的人脈幫她擋下來嗎？」
「這就是你今天把這女孩帶來的原因嗎？」她突然大笑起來，就像我說的話極其滑稽，她大笑的樣子像極了巴拉萊卡（＊７）大姐，只可惜就是差了一根雪茄。
「不，我帶她來是因為她自己想來，而且她是我急欲討好的對像，就像林友德想討好妳一樣。」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不過你還是太天真了，如果你要討好她便不應該帶她來，你應該帶她到遊樂場，戲院，旅館或什麼的。如果你要告發她，你也不應該把信寄過來，尤其是你的信根本沒有半點証據可以把她擊到，你真的是太嫩了。」
「你說得沒錯，我根本沒半點有用的証據，我真的太嫩了。」
「你知道就好，沒事的話我可要走了。」
「慢走。」
她離開之後，小靜對我說：「討厭的傢伙。」
原來在這壞人當道的世界裡，大惡人跟正直的人同樣討厭。
「話說回來，我對你真的很重要嗎？」
「當然，就像間諜衛星在政治上的價值一樣重要。」（＊８）
註:
1."以上以下都不是"-動畫"高達Z"中,古華多羅(馬沙)的名句,原句為:"現在的我是古華多羅上尉,以上以下都不是".
2.真紅-漫/動畫"Rozen madien"的主角,包括傲嬌+王女屬性.
3.林友德-動畫"機動戰士高達"中,布拉度艦長的早期釋名
4."左舷彈幕太薄了！到底怎麼搞的!"-布拉度艦長的句名.
5.
6.
7.巴拉萊卡-漫/動畫"black lagoon"的角色,原蘇聯軍上尉,現俄羅斯黑幫女首領,燒傷的右臉及雪茄皆是其標記
8."就像間諜衛星在政治上的價值一樣重要"-"Full Metal Panic"中,軍事狂主角相良宗介的對白.
[ 本帖最後由 洛奇 於 2007-3-5 04:16 PM 編輯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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狗仔卡
發表於 2007-3-3 18:3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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變色å¡
顯身å¡
發表於 2007-3-3 22:03:55
發表於 2007-3-4 08:45:01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