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去的一切太短促,在懷念的同時,心裡已帶上遺憾。》
「殘酷純愛」和 「城市童話」,是製作者ss-square強調的兩個主題。城市的童話為什麼殘酷? 在遊戲中,處處是對已逝去的唏噓和感慨。在香港的快速生活,剛投入社會的一代,忙得完全沒時間去細想人和人的關係。而當大家終於抽出空閒時,卻只能無力的感嘆光陰的飛逝,留戀著記憶裡的美麗。
在<To New ~ towards your dream>,人物設定的平淡,正是襯托出現實世界的真實。環繞主角章梓梧的生活,全都是我們日常毫不留意、在消失後卻難以忘懷的點滴。放學後在公共屋村附近嬉戲的孩童時光、嘈吵快樂的中小學生活、商場、亡命小巴、茶餐廳、嘉年華會,有哪一樣是在香港長大的我們不熟悉的? 有哪一樣是我們在遠離後不眷戀的? 在現實裡刻板的生活,和在夢和腦海裡簡單開心的過去,如此強烈的對比,為<To New ~ towards your dream>添上更多的親切感,也寫上更多的憂鬱和遺憾。
《除了愛我並我愛的人,不然我寧可什麼都不要。》
可晴和子謙的故事線,可說是<To New ~ towards your dream>的主旨,和梓梧謎般的過去也最接近。可晴在整個故事中,可說是背負著最重傷痛的一個。她清楚一切真相,卻又無能為力的看著一切發生。她清楚自己的想法,卻改變不到自己和所愛的人的命運。她一邊想放下過去,一邊想贖罪補償,如此矛盾的心理,其實只是每日在折磨著自己。她和梓梧的關係,即使在good ending和bad ending也可看出不能算戀愛。對可晴而言,memory和friendship是刻骨銘心的兩個名詞。
她愛的始終是謙,她丟不走那套書的下冊,可是過去丟失的東西,時至今日,再想拿回卻拿不回了。有人說可晴的性格不會有bad ending的出現,我卻覺得彼合理。一個受著過去折磨的人,終於親眼看到心中惟一一絲渺茫希望的瓦解,是絕對殘酷的。可以說在那一刻,可晴整個心靈也瓦解了。Good ending的最後,只是因為和梓梧的友情,令她的勇氣克服的悲傷。在我而言,bad ending更符合殘酷純愛的真面目: 悲劇往往更不忍睹、亦更難忘。
《梓梧,不要忘記我。》
這句是<To New ~ towards your dream>裡<in the realm of truth>序幕的片頭句,也是一切真相的起點,卻也透露比<reality>更悲傷的事實,因為梓梧已確實忘了他。
在殘酷的<in the realm of reality>,包含著四條故事線和一個被隱藏的過去。在<reality>裡其實已有很多關於<truth>的提示。可以假定梓梧過去所愛的有兩個,一個一同長大的女孩,另一個是在籃球場旁靜靜地看著他的學妹。謙、禮和可晴都知道和梓梧一同長大的女孩,亦極有可能是他們的同學。在梓梧家中被刻意抽起的相簿、那陳年CD和紀念冊,都應和那女孩有關。而梓梧的學妹,即是梓梧潛意識記得,但只會在射籃時流露的女孩。那女孩問過梓梧小時候的事和初戀,因此應不會和梓梧一同長大。現在只知謙和可晴等都預計會出席梓梧的婚禮,但梓梧自然毫無印象,甚至想不起自己戀愛過。他記得毋忘我,記得夢中的女孩有Yi字,在首三日共通結局亦見到一個神秘女孩的背景。除此之外,筆者暫時想不到相關的資料了。
以下是本人非常膚淺簡單的推理,梓梧在婚禮前夕遇上了大變故,筆者覺得可能其中一個女孩下決心永遠離開梓梧,令他忍受不住,發生了意外或是疾病。腦部選擇性地封鎖一部份的記憶,而其他人發覺他失憶後亦很合作不對他說明真相,只是盡力抹走他身邊有關過去的一切。不過始終,人不可能完全忘記過去,該知道的,遲早必會知道,這也是<in the realm of truth>的故事。而在<in the realm of dream>又是什麼,這就不是筆者想像到的範疇了。
《The future is not to see, Que sera sera, whatever will be will be.》
深深地想、深深地思念、深深地痛。越想忘記、越放不低。這是<To New ~ towards your dream>的結語感想。角色和玩家在經歷<To New>後,更會發現過去的美好、更能體會現在的殘酷。一個簡單的純愛故事,伴隨著是熟悉感、親切感、遺憾、懷念和殘忍。在心靈對過去的渴望和緬懷,跟著年日的腳步慢慢凋零。明日尤如真顏線的那首歌<whatever will be will be>,我們既改變不到,就只會沉淪在無止境的過去裡,邊想念當天簡簡單單的初戀純愛,邊揭開記憶留下來的傷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