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道超過10年,專輯也出過13張,阿詩自言是時候來個轉變。「可能因為人大了,令視野也不同了吧。大概是年初的時候,開始覺得自己要有一個大的變化,以前的歌曲大多只會講自己的故事,但今年我希望講多些這個世界,了解多點這個社會。」於是大約在年中開始,她走進深水埗,接觸被社會忽略的一群,製作了名為《Ten Days in the Mad House》的專輯,並拍攝了紀錄片《十日談》,藉此希望喚起大眾對他們的關注。
大概她倆只想讓人知道,世界總有人跟你想法、信念與生活方式不同,不求深奧,但已有別一般主流歌手交出的誠意和深度。有趣的是,鏡頭後的麥婉欣臨場反應不俗,時有精警問題。阿詩雖受訪經驗不淺,換她訪問別人卻頗見難度。此紀錄片籌備了大半年,從青山醫院、深水香港社區組織協會(SoCO)出發,甚至涉及圈中人范曉萱與 MC 仁。其中人物眾多,不能盡錄,以下只從每個類別略舉一二代表。
何韻詩的新唱片,叫《Ten Days in the Madhouse》。主要的議題,是處理「社會」和「瘋狂」兩個大元素。Mad House就是我們的社會,而這個十日,連同她跟戰友麥婉欣一起製作的紀錄片《十日談》,將於二零零八年十二月十六日至二零零九年一月四日,在海港城作展覽。內容,是探討不同的社會問題。何韻詩的新唱片有一首歌叫《美空雲雀》,我第一本書,第一本以日本的娛樂人物分析日本的娛樂文化的書,也有一個專題談美空雲雀。我還把美空雲雀和梅艷芳作對讀。
「我也有這個感覺的。比方說,本來我們去訪問一家醫院,那家醫院其實有一個治療中心,是給精神病人畫畫的。我很impress,覺得她們畫得很好。於是聯結了很多次,要做訪問。最後都決定做了,但是在真的去拍那一天,她們去了我的網誌,知道碟名叫《Ten Days in the Madhouse》,於是……她們就覺得,是不是我們是藝人,就當她們是gimmick呢?」
光明會
世界就是這樣。在一個認知系統中,人們只相信一些她們相信的事情。如學者訪問藝人,一定是「因為那個藝人很吸引,學者一定是公器私用」;歌手訪問社會上不幸的人(underprivileged),就一定是「找gimmick為自己的臉貼金」。早於1887年,社會學家唐尼斯( Ferdinand Tonnies )在《禮俗社會和法理社會》(Gemeinschaft and Gesellschaft)中,把人與人在社會上的接觸,視之為:
「我聽過一句說話,說There is not enough darkness in all the world to put out the light of even one small candle。(哈哈哈,真的估你唔到。這句話,是神學學者Robert Alden的話啊!)現在我劃一根火柴,有一點光。而在我的火柴燒完之前,你又劃一根火柴,這個世界,就會有光。」何氏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