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戰 - We Stand Alone Together 第二篇

麥記

D-Day

1944年6月6日

  清晨時分，數以萬計載滿士兵的運輸機和戰艦齊集在英法海峽，浩浩蕩蕩地往法國海岸駛去。  101空降師的任務是在一個代號為猶他海灘的地方登陸，並佔領該地以連接奧馬哈海灘，為登陸奧馬哈海灘的部隊提供支援。  這將會是一個極危險而且複雜的作戰任務， 但E連已經準備好去應付了，無論身理上﹑心理上，各人都已經準備就緒。  該把兩年多的訓練成果展示出來了。

  「法蘭，還要呆多久才到達目的地呀﹖」 我問道
  「我想大約三十分鐘後才會到達吧，幹什麼﹖ 你這臭小子恨不得馬上向那些臭德狗下手嗎﹖﹗」
  「不是不是．．．只是我在想剛才軍醫派發的暈浪藥開始發揮藥力了．．．到達時拜託你叫醒我吧．．．」我慢慢的把字吐出來便昏睡了過去。
  「這個臭小子，真的受不了他，哈﹗」 法蘭邊笑邊搖頭。
  「可是你也忍受了他十多個年頭呢法蘭﹗」 坐在對面的紅頭子祖．馬托大聲的說
   法蘭笑著說﹕「嗯，這倒是事實．．．紅頭子，我們待會在那邊會合吧﹗」
   馬托﹕「那當然囉﹗」
就這樣，飛機編隊在大霧籠罩的情況下向未知的地方飛了個多小時， 而厚厚的雲霧使整個編隊慢慢的分散， 飛機也開始各飛各的。

『轟』‧‧『轟』‧‧‧『轟隆』‧‧．一陣響亮又刺骨的聲響把我嚇醒了﹗ 是炮彈，德軍的防空炮火開始包圍了每一架飛機﹗ 飛機上一片沉默，不安的情緒從各人的面上表露了出來﹗ 『 嘭！嘭！嘭嘭﹗』 炮火一次比一次的接近﹗大家都恨不得立即離開飛機空降到地面去﹗ 「該死的，我們快點跳吧﹗跳吧﹗」 一名士兵大聲叫喊著。 「難道你看不到指示燈還是紅色的嗎﹖﹗﹗」 排長激動的回應。 大家都鉤上了鉤子站在機艙裡，心裡祈求著可以快點跳傘 。

『 嘭！』 一聲巨響幾乎把人嚇傻了， 旁邊的飛機被擊落﹗ 「媽的﹗再不跳的話我們就不再需要降傘了﹗」 我邊推著前面的法蘭邊說 。 『乒乒乒乒乒﹗』一排子彈射穿了機身，身後兩名弟兄中彈﹗ 而飛機也開始左搖右擺的飛得像失了控一樣﹗ 原來機師也中了彈， 這次可是真的不再需要跳傘都會墮到地面了﹗ 飛機飛得比跳傘要求的速度快得多，而且高度也低得多， 可是沒辦法之下副機師還是亮了綠燈，我們一伙人火速的一個接一個跳出機艙﹗

『 呼！呼﹗呼﹗』 離開了機艙後另一個威脅又出現了，防空炮，機槍，88大炮．．．各式各樣的子彈由下而上的向四方八面射過去，這時掛住降傘的士兵就像一個個活靶一樣，能不能躲得過所有子彈就只能靠彩數了。 “呼” 一發子彈在我頭頂飛過﹗ “擦” 槍火在我大腿略過﹗ 我不停擺動身體， 才好不容易的避過所有的攻擊， 並降落在一所農舍的屋頂上。
「狗養的﹗ 那該死的M1到底跑到了哪裡去﹖﹖」 我的配槍去了哪裡﹖「難道剛才的衝力太大把裝備都打掉了﹖﹖」 我發現身上的配槍和榴彈等武器全都不見了，就只剩下一把刺刀。 「媽的﹗就只得這把刺刀﹖﹗這裡可全是德狗的地方呀﹗」 這種情況使人緊張得非常急躁。  

突然，遠方有三名德軍巡邏小隊向農舍走過來。 「噢﹗天呀﹗該不會是剛才看到我降落的情況吧﹖天呀﹗ 為什麼偏偏是我﹖﹖」 我心裡邊咒罵著， 沒奈何唯有拿起唯一的武器作介備 「還是找個安全的位置隱藏吧﹗」 為免正面跟他們衝突，我準備跳到農舍後面的草叢中躲起來，畢竟跟他們硬碰硬我可是完全沒有勝算的．．．然而我發現他們並不是真的往農舍這邊行過來，他們向河邊方向走過去，原來有名不好運的美軍士兵降落到河裡，正努力的解除身上重重的裝備想爬上地面，可是被德軍發現了，就在那名士兵拼命掙扎的時侯，一名德軍將領行近並開了兩槍把他擊斃﹗﹗ 「狗養的﹗ 臭德狗﹗ 死雜種﹗」 我伏在屋頂上遠遠的看著事情發生， 卻無能力阻止．．．

就在德軍走了不久，我小心翼翼地行近河邊查看一下。
「FLASH!」 叢林中突然傳來口令，嚇得我急急的回應﹕ 「THUNDER!」  
這不就是鐘斯班長嗎﹖ 跟我一樣，他也失掉了自己的配槍。 「他沒救的了，我們看看有沒有東西值得補給吧﹗」 班長說。
「502師﹖﹖我們到底身處何方呀﹖﹖」那名士兵身上縫著的是502師的團章。
鐘斯班長﹕「還用問嗎﹖我們現在身處諾曼第呢小子﹗看來我們還要沿這條河一直走多數小時才能到達預定的著陸區呢﹗」 那傢伙身上的裝備全都濕透用不了。這意味著我們一路上都只能帶著刺刀繼續找尋目的地了．．．

「班長，你降落後有見過其他弟兄嗎﹖」
「還沒，看來我們分散得很遠呢，德軍狠狠地給了我地一記悶棍．．．」
「是嗎．．．那你怎樣知道我們現在身在哪裡的﹖」
班長停了步並瞪了我一眼，看來我這個問題太無禮了。
「我剛才走過河邊的時侯看到路牌寫著什麼聖.梅.蒙特似的，沒有錯的啦﹗小子，讓我告訴你吧，在這種時侯．．．」班長突然中斷講話，並引領我躲到身旁的灌木籬牆，前面還有棵大樹作掩護。
「是德軍嗎﹖」我緊張的問。
「殊﹗別吵﹗」
前方不遠處有兩個人迎面行過來
『踏』『踏』，腳步聲越來越大，那兩個人越行越近，我和班長都作好了準備作勢要刺出去的樣子。 突然『 嘭！嘭！』 兩聲，前面兩個人應聲倒地﹗ 嚇了一跳的我跟班長對望了一眼，草叢中傳來熟悉的聲音。
「老遠就看得到你兩個笨蛋了﹗」 這種無禮又充滿鄉土味的口味，是加尼亞上士吧﹖
「加尼亞﹗很高興能夠遇到你呢﹗」
「我也是呢，鐘斯。」兩人寒暄了幾句。
「我就躺在草叢裡一直等這兩個臭德狗走過來，想不到還看見你兩個手無寸鐵的鄉巴佬呢﹗那些臭德狗．．．」加尼亞大力的踢向兩具屍體，我聽說他的兄弟在意大利戰死了，此刻我看著那兩具屍體，完全能夠體會得到他的憤怒，我在想﹕德國是沒有好人的。  
「好吧，奧當勞，快點拿起德軍步槍出發吧﹗跟我來﹗」班長從兩具德軍屍體身上拿走了步槍給我。
「小子，好好的跟鐘斯上士學習學習吧﹗他可是我們的優材生來的。 鐘斯，就由你帶頭走吧﹗」
「我的名字是奧當勞，加利．奧當勞。」我帶點不悅的說道。
「噢是嗎﹖」 加尼亞不屑的說。 「那趕快的行動吧﹗免得那德狗的雜種同伴趕到來把你幹掉呢﹗小子﹗」
我﹕「．．．．．．」
「好啦，保持肅靜了，我們出發吧﹗」 班長擋在我倆的中間，阻止了我進一步的反擊。
於是我們三人就由鐘斯班長的帶領下一路沿著河邊出發。經過一整夜的趕路，終於找到了E連的營部，找到了熟悉的面孔。

「加利﹗還以為你已被幹掉呢﹗哈哈﹗」 老遠已經聽得到紅頭子響亮的聲音
「哈，沒這麼快呢，很高興見到你呢，祖﹗法蘭呢﹖」
「他嘛，好像被溫特斯中尉召了去作戰呢，整個第一班都出發了，可是我未能夠趕上作戰呢，我只是早你一點點到達而已﹗」紅頭子一臉可惜的說
「是嗎﹖．．．」
我隨便找個地方便坐下稍作休息。

『有沒有人見過米漢連長﹖』
『有沒有人見過米漢連長﹖』
這句說話我聽了二十多次，但就是沒有人見過米漢連長，就連他機上的所有人也沒有人見過．．．若米漢連長真的不幸殉職， 那麼溫特斯便成為E連的領導人了。
不久作戰的隊伍回來了，我找到了法蘭，看到法蘭一面喜悅的樣子就知道這次交戰我們勝利了。
「法蘭，作戰怎麼樣﹖」我上前跟法蘭拍拍肩膀。
「爽極了﹗加利，說出來你也不會相信的﹗但我們的確只有十個人就把德軍的四門大炮破壞了﹗」法蘭笑著說著。  那四門大炮對準了猶他海灘，並把那裡的登陸艇和戰艦轟得半死，E連完成了任務並解放了猶他海灘。
此時紅頭子興致勃勃的走了過來跟我說﹕「加利，你不用失望呀，剛才聽溫特斯中尉說營部打算去找幾個戰俘回來呢，我們很快會出發呢﹗是不是很期待，很興奮呢﹖﹗」
「是嗎﹖」我淡淡的回應
我心想著﹕興奮個屁，我只想在這裡打三天三夜的仗，速速的把那個叫希特拉的魔頭幹掉便返回我的老家去，每多一次的任務豈不是把我回家的機會降低了﹖
之後，第一班和第二班被召集了為下一次的行動作簡報，我還是得死死地出席。
E連的指揮所設置於一所教堂內，有關的軍官和士兵都出現了，包括溫特斯中尉。
「奧當勞，鐘斯，歡迎你們的加入。」 溫特斯中尉跟我們點點頭
「好吧，聽著了，辛克上校想找幾名德軍來問話，這會是E連的工作。  情報顯示這所教堂兩公里後面有所高塔被德軍用作為哨站，相信那裡應該有一個四人的火力組駐守，我們目的就是去把他們都抓住並帶回來。 現在說說大家的工作，第一班會擔任主力，進入高塔把俘虜帶回來。 第二班將會作後備以便不時之需，另外我準備了機槍組提供掩護。 由於這會是個突擊行動，所以行動時間定在今晚2100小時，盡可能的讓德軍都活著的帶回來，清不清楚﹖」
溫特斯中尉慢慢的解釋了這次的作戰細節。
「鐘斯，我要你帶四人靜靜的繞到高塔後面，我會連同其他人在前面引開他們的注意力，當你到達高塔時往目標擲兩枚煙彈，接著快速的把他們捉著然後離開，這次行動的關鍵是速度，明白嗎﹖」 最後鐘斯選了我，法蘭，紅頭子和懂得德文的韋斯特隨他行動。

晚上2100小時，捕捉戰俘行動展開，一行十數人的第一班按原定計劃的分成兩團，我等一行人在薄霧中悄悄的向樹林推進，這種天氣更有利我們的快速行動，敵軍在視野欠佳的情況下未必能夠及時作出反應的﹗
「準備好了沒﹖」 鐘斯上士給我們確認了狀況
「全都準備好了﹗」我右手拿起了煙霧彈
「很好，現在就待溫特斯上尉了，加利，紅頭子，當聽見槍聲的時侯我需要你們立即向目標擲兩枚煙霧彈，然後我們就衝入去抓人﹗明白嗎﹖ 法蘭你留在這裡把關﹗」
我望望手錶，又望望法蘭 ﹕「時間到了﹗」
果然，另一面傳來交火的聲音，溫特斯上尉分秒不差的開始對德軍開火，我們立即向目標擲了煙霧彈並一口氣的衝了上塔內﹗
【舉高手﹗別動﹗】韋斯特同槍指嚇著四名德軍說，其中一人突然發難向前撲上去﹗
「狗養的﹗」我二話不說的把一發子彈往他的腿上送出去﹗【嗚呀﹗】那個德軍痛得淚水也噴了出來﹗【快點走﹗】韋斯特喝令兩名德軍扶著那名傷兵離開高塔。
此時對面還傳來交戰的聲音， 「不是已經抓對了人嗎﹖為什麼還有槍聲的﹖」大家面上都充滿疑惑。 “呼””呼” 突然數發子彈朝著我方射過來﹗ 「伏擊﹗是伏擊呀﹗」 法蘭大聲叫出來﹗ 一票人立即按低幾個戰俘的頭推著他們向前走，並向敵方還火，場面極度混亂。
「壓制射擊﹗壓制射擊﹗﹗」另一端的溫特斯中尉大叫著。
兩名戰俘又乘機作勢逃脫， 法蘭和紅頭子立即飛撲上前把其拉倒﹗ 四人扭作一團﹗ 紅頭子的配槍幾乎被搶了﹗ 眼見好友身處危險的我也加入了戰團﹗ 唏﹗!啊﹗!﹗一輪搏鬥後我們終於制服了對方，鐘斯上士大聲叫著﹕「留下那個傷兵不要管了，我們帶走這兩個吧﹗」 原來另一名德軍士兵在混亂中成功逃脫了。 「狗養的，給他走掉了﹗」我回望並咒罵著， 豈料一轉過頭來我連同伴都不見了﹗ 「法蘭﹖ 班長﹖」 我緊張得汗流浹背， 「這實在是太大霧了吧﹖」 不知何時開始霧氣包圍了四周， 眼前有個黑影慢慢的向我靠過來， 我還來不及反應對方已經撲到在我身上並作出攻擊﹗﹗ 我心想這次死定了﹗
「受死吧﹗﹗臭德狗﹗﹗﹗」 慢著﹗這不是紅頭子嗎﹖﹖﹖ 我大聲的叫他一聲，刺刀已經在我耳邊略過﹗ 「你瘋了嗎紅頭子﹖﹗﹗是我呢﹗」 紅頭子靠近打量了一下， 「噢﹗加利﹗原來是你﹗我還以為是逃掉的德狗呢﹗那對不起了， 這實在太大霧了﹗根本看不清楚前方呢﹗」 紅頭子扶我站起來 「哼，你一句對不起就想把我殺死呢﹖﹗」我沒好力氣的說 「那現在怎麼辦﹖我連方向也搞不清楚呢﹖ 怎樣回營部呢﹖」 紅頭子一臉自信的示意我跟他走，果然很快的我們就回到預定的路上。
「為什麼你肯定是這樣走的呢﹖挻厲害的呢﹗」 我對這個看似玩世不恭又毫不正經的傢伙有點由衷的配服 「當然啦，我可是在樹上做了一點小記號的呢﹗」紅頭子奸笑著
「記號﹖什麼記號﹖我什麼都沒有看到的呢﹗」紅頭子笑了「這可不是用眼看的，嘿嘿，用你的鼻子嗅嗅吧﹗」「噢﹗天呀﹗你該不會是．．．」紅頭子笑得更大聲了「哈哈，對﹗就在剛才前往高塔的途中。」我由頭到腳再打量了紅頭子，「這傢伙果然是不可理喻的．．．」

我跟紅頭子施施然的回到營部， 鐘斯上士正想找我們痛罵一頓﹕「你兩個小子去了哪裡去﹖．．．」還好此時溫特斯中尉出現令我們逃過責備，溫特斯中尉還給了我們鼓勵，
「做得好，兒子，任務完成了，上級也很滿意這次的收獲。 聽說現在德軍正撤退到內陸去， 我們剛才遇到的想必是撤退中的德軍了， 還好沒有做成我軍什麼損害。 對了，我們現在有四小時的休息時間，大家盡可能的在鎮內找點食物充飢和休息吧﹗ 就這樣。」 於是我跟法蘭等一行人找了一間兩層高的旅館休息，紅頭子跟數名士兵外出了找食物，我跟法蘭坐在大廳的大圓桌旁休息。
「幹什麼﹖ 有心事嗎加利﹖」
我點了頭。
「有什麼想不通的﹖」法蘭問中了重點
「我就說嘛法蘭，什麼也暪不過你的﹗」
「那當然啦，我倆認識了多久﹖ 十年﹖二十年﹖ 我跟你相處的時間比你父母還多呢﹗」
法蘭真的就像我的哥哥一樣，我也很樂意的跟他分享感受。
「我在想．．．其實我不知道我在這裡幹什麼， 為什麼殺來殺去．．．我早上見你那興奮的表情，我在想，殺人真的會這麼興奮嗎﹖ 到最後會有什麼得著呢﹖ 剛才我在大霧中迷了路， 不知該往哪裡走才對， 心想要是這樣死掉就實在太不值得了。 我．．．」
法蘭拍了我一下， 「加利，你實在不應該在這個年頭出世呀。  我是說，現在事實是事情已經發生在眼前了，你只能夠去面對它。 老實說，今天過後我也不知道我們能不能夠安然無恙的回到老家去，我只是盡力的去完成我的工作而已， 只是這樣的， 這只是場遊戲來。 還有的是， 我高興的原因是因為我還活著， 就是這麼簡單。」說罷法蘭就轉身離開 「早點休息吧﹗小子﹗別想太多了。」

我最後在這間細小的旅館內睡了一覺，第二天部隊將開拔到城鎮更深入的位置，勢要把德軍趕出法國去。

麥記

對不起，原來同第一篇相隔左成年  (although依舊的爛 )

歐石南

原帖由 麥記 於 2010-1-14  02:11 發表
對不起，原來同第一篇相隔左成年  (although依舊的爛 )

唔係飛機無入油咩?
終於飛啦

麥記

原帖由 歐石南 於 2010-1-14  02:48 AM 發表

唔係飛機無入油咩?
終於飛啦

油費貴呀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