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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篇---想容(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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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7 23:44:31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我叫想容,想念的想,容貌的容,是就讀於黎伯偉書院小學部的小四學生。按理說,我有責任自我介紹一下自己的資料,可是除了名字和身份以外,我不太懂得如何形容自己的外貌和性格,這也許與我的名字有關吧!

        據我的姑媽所說,我原來出生時不叫「想容」,而叫「湘蓉」,「想容」是爸爸在媽媽過身後改的。我不知道姑媽的話是否真確,反正我有記憶以來都叫「想容」,我對「湘蓉」這個名字沒有什麼感覺。

        我不是「湘蓉」,但細心一想,「想容」這名字也許亦不屬於我。「想」是「想念」,「容」是「容貌」,這是初小的中文老師所教的。我想,爸爸每天都看到的我的容貌,為什麼還要去「想念」呢?可能的解釋是,爸爸所「想」的,不是他眼前女兒的「容」,而是透過我,來懷念媽媽的容貌。老師曾說,名字是獨特的、唯一的。不過,理應是我的名字,似乎也不能代表我。

        「蘇想容,請你回答書本第67頁第3條的問題。」

        對不起,在自我介紹的期間忘了告訴大家,我正在上課中。剛巧,大家可從我的校園生活當中,觀察一下我是個怎樣的人,省得我多費唇舌。

        「中國周邊的國家眾多,包括東邊的朝鮮、韓國、日本,東南方的菲律賓…」

        我看了看書本,便在腦海中找到合適的答案,有條不紊地回答老師的問題。老師聽罷也不住地點頭,似乎相當滿意。

        「答得很好!」老師目光一轉對著大家說:「大家要多注意,答問題不僅要從書中找出答案,還要像蘇想容剛才一樣,把書中的答案加以整理,用自己的說話讀出來。」

        我禮貌地向老師點頭,然後又回復標準的坐姿。像剛才的事,幾乎每天都會發生。對於老師在課堂上的發問,不知道是不懂得,還是不喜歡,總沒有太多學生回答。在這時候,我就成了老師的寵兒,不曾主動提問或回答的我,卻總能說出老師所想要的答案。故此,課堂氣氛不振時,老師總愛指名我來答問題。我想,老師大概會認為我是個文靜乖巧的好學生吧?對於這種分類,我也不反感。

        然而,在學校裡被老師,特別是班主任視為文靜乖巧的好學生,並不是好消息。從上述的例子可見,正因這些學生過於服從,老師總愛把他們當作棋子來使用。

        「蘇想容,幫我把這個傳給肥彭吧!」我左旁的男生小聲地對我說

        這個男生叫王秋生,坐在我的左邊,不過大家都叫他生抽。而坐在我右邊的,正是那個收貨者肥彭。順帶一提,我的背面是壁佈,前方的是一個女生。

        我看了看那件貨品,是張被隨意摺疊起來的練習紙,然後又不帶表情的看了生抽一眼。生抽擺著一臉拜託你了的樣子,想讓我成為轉運者,可是我沒有理會他,又回到了標準坐姿。生抽沒有繼續勸說,而把紙條改以地下方式運送。他將摺起來的紙條,輕輕地擲向肥彭的方向,肥彭便將紙條拾起來。不久後,肥彭以同樣的方法,與生抽保持通訊。

        正如大家所見,我的座位正好位於兩名「不務正業」的學生之間。請別誤會,我並沒有歧視生抽和肥彭的意思,雖然他們在老師的眼中,早已被標籤為「壞學生」。對我來說,這些事情只要不影響我上課,我是很寬宏大量的。上課的目的是學習,而他倆在上課時不集中精神學習,便愧對上課本身的意義,就是不務正業,對我而言,僅此而已。

        如果說,對學生而言,上課的作用是學習,而對老師而言,好學生在課室的功用除了回答問題,就是分隔壞學生了。

        「喂…喂…」聽到身旁傳來微弱的叫喚聲,反正與我無關,無需理會。

        「喂…蘇想容,蘇想容…」

        是生抽。雖不想理會他,但恐怕他不肯罷休,驚動老師就不好了。於是我微轉過去,看看他在幹什麼。原來他又拿出了一張A4白紙,紙上劃上了一些有規律的鉛筆線條,可是我看不出當中的意思。

        「一起來玩吧!」他順著桌面,把那張紙推過來。

他看到我沒有理會,便靠過來,並用鉛筆在紙上劃出更多線條,紙的兩端有一些線條構成類似田字的形狀,又有一些貌似旗幟的東西在田字的上面…反正我看不懂。

「這個遊戲叫天下太平,你沒有玩過吧?」生抽興致勃勃地說:「是爸爸教我的,整間學校沒有人懂得它,我只跟肥彭玩過。你是第二個!」

拜託!我才不想成為什麼第二個,請別騷擾我上課,我很想這樣說。可是,作為老師心中乖巧的好學生,為了回應老師的期望,我也不應在上課期間發作。因此,我決定無視生抽。一點題外話,事後我知道,那個「天下太平」的確是整間學校沒有學生懂得玩,因為它是個上世紀的遊戲了。

生抽看我沒反應,便取回了白紙,繼續在紙上塗劃。過了沒多久,他又把紙遞過來,示意我填寫。為了「方便用家」,他甚至好心地在紙上作示範,唯恐我是因為不懂得而拒絕參加他的遊戲,而我當然沒有理會,並且讓座位往右邊移開。

在課室後的一輪小風波,終於引起了前排同學柔倩的注意。柔倩算是班中的核心份子,很會交際,跟個性不同的同學都能聊得不錯,也是個頗得老師歡心的學生。可是,不知怎的,我卻不怎麼喜歡她,她對待我的態度也不如她對待其他同學般友善。

柔倩瞄了瞄這邊的情況後,便轉過頭面向老師舉手說:「老師,蘇想容和王秋生沒有專心上課,正在玩遊戲呢!」

剛才我說,柔倩對我不太友善,看來用詞還是太輕了點。要告狀不是不行,可是怎會說「蘇想容和王秋生沒有專心上課」,讓我的名字排在前,把我變為主犯似的。你們可以說我過敏了,但我就是不願受這種委屈。畢竟,「文靜乖巧」從來只是別人給我上的標籤,我可從沒自認過。誰要讓我受屈,就是兩敗俱傷我也不會沉默。

只見老師放下了書本和粉筆,皺起了眉。半鎖的眉間看不到很大的怒意,反而是有點不知如何處理的意思。他先示意柔倩放下手,然後想著如何開口,而我也準備申辯之前,反竟讓生抽搶先了一步。

「老師,與蘇想容無關,只是我在騷擾她而已,她根本沒有回應。老師要懲罰的,請罰我吧!」

班房內所有人,包括老師、柔倩、所有同學和我都呆了一呆。回過神後,大家的表情各異,有些同學面露欣賞的神色,也有一些同學戚起了眉角,展現不屑的眼神,前者多是男生,而後者包括了柔倩在內的部份女生。我當然也感到訝異,沒想到被我列為「不務正業」名單內的生抽,在關鍵時刻也負起了自己的責任。比較起來,我喜歡生抽這種性格豪爽的人,多於心思複雜的柔倩。既然生抽主動承擔,老師自然沒有追究我的責任,而我也因生抽的義舉而不必直面柔倩的非議。

生抽被老師罰抄書20次,而且罰站直至下課為止。只見生抽沒吭半句,一直罰站至老師離開課室。下課後剛好是小息,我放好了書本後,便離開了課室。當我剛離開課室,內裡卻傳來一道刻意張揚的女聲,說著:

「呵!公主被王子救了啊!真幸福!」

然後又傳來一道男聲。

「救蘇想容總比救你好一萬倍,八婆!」

饒了我吧!不論誰也好,我想。

(作者:甘棕寅)


[ 本帖最後由 銀公主 於 2011-4-8  06:30 AM 編輯 ]
 樓主| 發表於 2011-4-7 23:46:11 | 顯示全部樓層
甘棕寅是我的筆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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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7 23:49:52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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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7 23:50:34 | 顯示全部樓層
太平天國, 真係唔提都差d唔記得左呢個gam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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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7 23:52:17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choy991044 於 2011-4-7  11:50 PM 發表
太平天國, 真係唔提都差d唔記得左呢個game


以前小學好多人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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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8 06:31:42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choy991044 於 2011-4-7  11:50 PM 發表
太平天國, 真係唔提都差d唔記得左呢個game


人老了有點癡呆,是「天下太平」才對,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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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9 23:52:06 | 顯示全部樓層

想容(2)

有時我會想,生存是否有任何意義呢?這個想法,除了我的姑媽以外,不曾告訴任何人。也許你們會笑說,不過是被同學冤屈而已,這小四的學生還學人家想什麼人生意義呢?其實人家怎麼說都無所謂,我並不是因為剛才的事才這樣想,早於初小時我已不斷思考這問題。

常識科的老師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角色,而每個角色都有其權利和應盡的義務。當時的我覺得這說法很有道理,人必須有所付出,才應獲得他人的幫助。不過,每個人的角色是怎樣得來的呢?是由誰來分配嗎?還是由自己決定呢?

我在課後找老師詢問這問題,他卻答不上來。我便問,老師當上老師是自己選擇的嗎?他聽罷先呆了一下,然後語重深長著說:

「這個嘛,每個人都有自己的際遇,很多人都可以選擇,但有選擇卻不代表自由,選擇意味著捨棄……你長大了便會知道。」

老師那種含糊的回答未能使我安心,有權選擇不就是指能得自己喜歡的事物嗎?我不理解。我知道的就只有過去和現在的自己。我是黎伯偉書院小學部的學生,不是由我決定的。我是爸爸的女兒,不是由我決定的。爸爸是否喜歡我?不是由我決定的。那麼,有什麼是我能夠決定的呢?

好像沒有。自小以來,我都不明白,何以我必需跟不喜歡的人和顏悅色?幼稚園的時候,我獨自一人把弄某件玩具,老師卻強要我跟別人分享同樂,結果我寧願拋下手中的,另覓其他可獨自玩樂的東西。這件事後,老師便跟姑媽說,這孩子太孤癖了。這些大人,總會用各種方法,逼使我變得「正常」。久而久之,我發現只要在他們面前虛應故事,他們就不單不會麻煩我,甚至會加以稱讚,更可成為別的學生的榜樣。就這樣,我開始被老師稱為「好學生」。

雖然當「好學生」並不需要高超的技巧,但要長期抑壓自己的好惡來配合他人,也讓我感到鬱悶,什麼時候才可捨棄這面具呢?老師常說,學生要努力讀書,然後才能在社會中發揮自己的所長。如果這是正確的話,發揮自己所長似乎就是人生的意義了。這聽來也有道理,畢竟人的出生不由自主,既已降生,能有所作為似乎真的比無所建樹來得強!為了將來的理想,忍受現在被分配的角色,也是種合理的付出吧!那麼,一直以來忍受各種違反自己意願的事,配合環境飾演著「好學生」的我,看來並非毫無意義。當然,也有不少人主動投入「壞學生」的人物劇本中,這就與我無關了。

想著想著,我已走到學校的後園,這裡是我特別喜歡的地方,每逢小息沒事兒的時候,總會過來看看。後園裡放著一盆盆花苗,也擺放著不少有待修理的長椅,是個人流稀少的地帶。後園的邊緣被兩米高的欄柵包圍著,從這邊往外看是黎伯偉書院的中學部。沒錯,黎伯偉書院是一條龍的學校,我這一邊是小學部,那一邊是中學部。

中學部那邊也是個後園,很少看到有人經過。雖然這間小學部的學生大多會升上中學部,可是那邊的校園對我來說卻是個謎。那一邊,是個未知的世界,它好像有一股莫名的吸引力,要把我拉過去,我感到會在那裡找到想要的答案。可是,即使沒人會看到,我也沒能力跨越那道高高的欄柵吧。

正當我透過眼前真實的後園,想像著中學部的夢想世界時,卻有個人劃破了我建築的空中樓閣。一位穿著藍色裇衫和灰色長西褲的中年男子,緩緩地自中學部的校舍樓梯,走進了那邊的後園。戴著灰色方框眼鏡的他,手提著一疊學生練習簿和課本,看來是剛下課的樣子。

這個人是我的爸爸,黎伯偉書院中學部的歷史科科主任。容許我引述姑媽的說話,他也許是個稱職的教師,如果教師的職責僅限於知識的傳授。不過,作為一個人,他遺失了自己的「心」。我不知道他是否有「心」,只知道如果可以的話,我不想看到他。於是,我不動聲色地躲在一株樹後,而他似乎亦未發現我的存在,靜靜地坐在中學部後園的花圃石級上。

爸爸放下了手中的東西,一聲不響,就只是靜靜地坐在石級上。他什麼也沒做,就只是坐在那裡,像個頑固的石像一樣,幾乎與後園的環境融為一體。就是這個人,對我所做的一切,不論是幼稚園老師對我的投訴,還是小學老師對我的讚賞,都一概沒有反應。他與我之間的相處,仿如處理日常事務,簡潔得如白開水,不帶一點感情。

我知道,他幾乎每天都會來到後園。像這樣的人,心中到底在想什麼呢?世上有沒有什麼東西,是可以讓他的鐵面動容呢?願我是他肚中的蟲,好知道他是否有血有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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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0 14:21:19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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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1 23:21:35 | 顯示全部樓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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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兄多數都用女角當主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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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1 23:39:24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洛奇 於 2011-4-11  23:21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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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兄多數都用女角當主角

你D稿債幾時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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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12 06:53:25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洛奇 於 2011-4-11  11:21 PM 發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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銀兄多數都用女角當主角


謝!
其實這是個side story,背後還有個更大的故事。當然大故事寫唔寫得成就要睇時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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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17 18:06:58 | 顯示全部樓層
黎伯偉書院位於一座小山之上,面對正門的是一條蜿蜒著山勢而行的行車坡道,這條坡道正塞滿了一架架長長的校車,接送同學返家,而我走的卻不是這一邊。我與另外一批學生,朝著校園的後門走,那裡連接著一條窄長的樓梯,通往山下的市區,是自行回家的學生的通道。

        「蘇想容,等一下。」一道年輕的女聲把我叫停。

        我當然知道她是誰,她就是我常常提及的姑媽,也是小學部的老師。不論在校園內外,都多得姑媽不時照料和提點我,生活才不會出亂子。說實在,較之我的爸爸,以及印象模糊的媽媽,我更情願她是我的家長。因此,我回身且有禮地微笑點頭,應道:「蘇老師,您好!」。

        輕風拂拭,讓姑媽的長髮隨風飄逸舞動,清雅氣質不禁四溢。雖說是爸爸的妹妹,卻相隔十多年,現在才二十來歲呢!怪不得校內的男生早已把她封為夢中情人,聽說真的有學生為了她而大打出手呢!

姑媽先把我帶到較清靜的一旁,姑媽雖是老師,在校內可不能特別優待我,故我倆仍以師生相稱,雖然她不是我班的導師。她知道我與爸爸的關係不太好,常常會打聽我在家中的情況,偶爾她也會問及我學校裡的生活如何,為了不讓她失望,我總是打點好身邊的一切,不讓她操心。

「你自己回家,行嗎?」

「行啊。倒是你待會會過來嗎?」

事實上,姑媽平日於學生放學後還要繼續工作備課、開會等等,故都不能陪我,我早已習慣一人回家。啊,忘了告訴大家,姑媽還是獨身的。在學校附近租住細小住宅單位的她,偶爾會到我家作客,我也會造訪她的「香閨」。我曾想在那裡尋找一些與異性有關的蛛絲馬跡,可是一無所獲,莫非姑媽還未有交往的對象?想到這裡,我又有點欣喜。

「今天我就不來了,你偶爾也要跟你爸爸有獨處的時間呀!」話剛說出來,她卻眉頭一鎖,說:「也怪不得你,我這個哥哥實在過份!平日老是窩在學校內,不到半夜也不回家,要是單身的還說得過去,但家中還有個女兒…」

如果要數算姑媽的缺點,也許只有愛對我嘮叨吧!我指了指手錶,提示她該回去工作了,她才與我分別。其實,姑媽對我的事操心,我是心存感激的。

回到家中,我將書包隨意放下,自己就放任地躺在沙發上。在沙發的對面,儼如家中代表的豬娃娃靠在牆邊,正好與我視線交接。自我有記憶以來,這個滿身短毛線的粉紅娃娃已放在那個電視櫃上。望著它,我想,說不定它才是個家的真正主人。

告訴你吧,豬娃娃,每次回到家中,我都感到消沉,無他,因我不喜歡它。豬娃娃,你不認為嗎?你和我都沒有該迎接的人。在這裡,空氣沉鬱、時間慢流,與室外一門之隔,卻宛如他界。其實,你知道什麼是家嗎?字典說,家是眷屬共同生活的場所。如此說來,你所在的家其實算不上家,因在多數的時間內,裡面都沒有人。假如你翻查家庭成員冊上為數不多的兩人眷屬,你很難的到他們同時出席,即使同處一屋,也是各行其是,互不干涉。你看,這算不算「共同生活」呢?

豬,在你的記憶深處的那個家,是否跟現在一樣呢?我定眼看著那個幾乎有兩歲小孩體積的娃娃,在它黑色圓潤的眼睛中,我沒有找到答案。

「那個?是你爸爸送給你媽媽的。」

我曾向姑媽問起那隻娃娃的來歷,記得姑媽曾說,媽媽還在世的時候,爸爸跟現在完全是兩個人。爸爸當時已是黎伯偉書院的老師,媽媽是他的同事,姑媽則仍於黎伯偉書院就讀中學。聽說爸爸除了教書外,還投身於當時的社會運動,不下一次被警察拘捕,幸得當時的校長力保,才不至於丟失教席。姑媽說,她雖然不太認同爸爸的行為,但仍敬重他不畏強權的氣魄,而媽媽對他也是無條件支持。

豬,在你的眼中,大概那個時候的才算是個家吧?你見過媽媽的樣子,也看過爸爸因媽媽在家迎接而露出的笑容吧?你能讓我看到嗎?或許,那久遠的回憶,早已從這個家中流走了,連你也不曾保留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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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7 23:07:25 | 顯示全部樓層
努力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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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8 00:59:25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銀公主 於 2011-4-8  06:31 AM 發表


人老了有點癡呆,是「天下太平」才對,已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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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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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18 16:03:44 | 顯示全部樓層
支持~呢度好耐冇文睇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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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19 00:00:14 | 顯示全部樓層
謝謝大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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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25 22:31:01 | 顯示全部樓層
青苗嫩葉,香氣滿溢,整個後園都給它濃罩著。每一次呼吸,就像身體得到淨化一樣,我喜歡這清新的氣味,無比舒暢。

        陽光耀眼,葉露反照,整個園甫比平常更為翠綠,大概是園丁剛剛才澆了水吧?水氣若絲,緩緩飄升,初夏將至。我把雙手放在身後,悠然走過園甫的每一處,不知怎的,我又回來這裡了。

        中學部那邊傳來一陣腳步聲,我急忙躲起來了,是爸爸嗎?

        那邊的腳步聲停了,良久無聲,是走了嗎?還是坐了下來?

        要看?還是離開?

我也不是做了什麼錯事,為什麼要躲?我勉強地說服自己,戰戰兢兢地探頭窺伺,看到的竟是一名少年。他躺在那邊的長木椅上,面頰朝天,大概沒看到我吧?

我想,爸爸沒來,卻來了這麼一個人。

是在睡嗎?他沒動,看起來像在小休。身穿粉藍色的襯衫,灰色的長西褲,是標準的黎伯偉書院中學部的校服。

中學部的學生都是這樣的嗎?純粹躲懶?還是想避開麻煩的同學和老師?雖說我常來後園,爸爸也是中學部的老師,卻很少看到中學部的學長,他們極少會來這邊。

他就這樣不動,卻沒有不自然的感覺。他不是像僵屍一樣完全不動,正確來說,他還是會動,只是不經意地進行著,像輕掃身上的落葉這樣的動作,彷彿再多一點,再重一點,都會打擾了後園的秩序。

這景象我看得出神,也忘了多久才記起小息該快完了,欲起來回去。誰知清風吹拂,竟天降紙張,迎在我的臉上。我拿掉面上不知哪來的紙,翻來一看,上面寫著「呂曉風,4B(15)」,整張紙都寫滿了工整的藍筆字。

「啊,對不起,那邊的小妹妹,可否把它還給我呢?」

我回頭一看,那少年已站在分隔著兩校的欄柵前,他笑著對我示意。

「我真大意,風一吹它便飄過來了。」

「把它捲起來,可以嗎?」我走到欄柵前,用手勢示意,想把它捲起來,穿過欄柵間的圓形空隙。在得到對方的同意後,我們便順利完成了交收。

「真的謝謝你了,小妹妹。不,是學妹才對吧?這個不見了可嚴重呢!」走近一看,才知少年看起來比我高大多了,一頭整齊的短髮看起來讓他更年青。

「不,這是我這個學妹該做的,學長。」我有禮地向他半躬身示意。

這時兩校的小息鐘聲響起,我倆道別,分別離開。

這個呂曉風,是4B吧?該有十五、六歲了。原以為是個怪人,說起話來卻不賴呢。我在回到班房的路上回想剛才的情景,那少年清秀的臉龐上沒有一般人常見的青春痘,膚色也偏淺,要是留個長髮,穿起女裝也許能騙過不少人?想到這裡,我不禁竊笑。

我邊走邊想,剛踏進課室,卻毫無緣由地被大半班的同學瞧著。剛開始還以為是老師在我身後,於是我裝作沒事的想返回座位,但他們的視線卻追著我不放。不僅是視線,他們把我上下打量,彼此竊竊私語,使我像個被判遊街示眾的犯人般。

不知何解,瞧著我的都是女同學,男的雖察覺氣氛不對,卻都裝著沒事。在這奇異的氣氛中,似乎有個焦點,女同學不時朝柔倩那邊看,看來事情的起緣就是她了吧。我冷冷地對上了她的目光,試探她的意圖。

「蘇想容,」她也不避我的視線說:「剛剛進來的時候不是笑的很甜嗎?現在怎麼一副想吃掉人的樣子?」

柔倩首先打破沉默,而班中的同學,不管男女,都知道將會有好戲看,把焦點都放在我和柔倩身上。自然,我是不會示弱的。

「甜不甜跟你有關嗎?難道你暗戀我了?」

有些男生聽後,發出了起哄的聲音,顯然是不滿柔倩平日作風的傢伙幹的。對柔倩來說,這些男生的反應,似乎比我那句話更傷害她。
「別胡說!蘇想容,你自己倒是幹了些什麼醜事!」柔倩急著說:「我都看到了,你剛剛在後園跟中學生幽會吧!還跟他拖著手!真污穢!」

沒想到被柔倩看到了,我也吃了一驚,可是論吵架我是不會輸的。

「看吧,果然是暗戀我。要不然,怎會老是跟著我?吃醋的女孩我可不喜歡。」

班中的男生又在旁邊,對呀對呀地說。柔俏看著四周的反應,變得有點羞怯了,可是她仍不服輸。

「蘇想容,你快跟我道歉!不然我就跟老師說!」

跟老師說又怎樣?我根本不在乎,也無意跟她繼續糾纏,正要回自己的座位。柔倩受不了我的漠視,便逕自走過來,想捉住我的手臂。我也沒想到她氣得有此一著,沒有反應過來。

「柔倩!你不要發瘋好不好!」

原來是生抽!他在柔倩捉到我之前,先停住了她的手臂。而他的聲音不僅嚇停了柔倩,也震攝了全班。柔倩花了點時間定神,才懂得要生抽放手。

「王秋生,又想英雄救美了嗎?」柔倩揚起眉毛冷笑說:「難道,你也喜歡我們的想容公主嗎?不過,你的公主芳心已許,輪不到你了。」

柔倩未必認為生抽喜歡我,就是想損損他和我而已。不料生抽頓了頓,倒真的說了不得了的事。

「我就是喜歡蘇想容!她比你好上千倍,長得漂亮,成績優異,最重要的是安份守己,至少不會像你四處閒話他人,招惹事非。就是倒貼,我也不會要你這種女生!」

班中的氣氛就被這段話抄熱了。生抽平日的話總是簡短,像這樣連珠炮發地數落女生,真是難得一見,對方還是那個愛面子的柔倩!她氣得不會說話,也沒有誰敢在這時作和事佬。

上課的老師姍姍來遲,看到整班的氣氛不對勁,其中的焦點就是我、生抽和柔倩。在簡短詢問後說,「你們三個,放學後來訓導室。現在上堂,明白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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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8 18:41:38 | 顯示全部樓層
主角感覺上不像小四生, 倒像中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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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主| 發表於 2011-4-28 21:00:19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AirKID 於 2011-4-28  06:41 PM 發表
主角感覺上不像小四生, 倒像中二生


寫寫下我都覺
思想早熟得過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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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表於 2011-4-28 23:04:18 | 顯示全部樓層
原帖由 銀公主 於 2011-4-28  09:00 PM 發表


寫寫下我都覺
思想早熟得過份


用小學生寫第一人稱真係好難寫得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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