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回密碼
 會員申請
搜索
熱搜: 活動 交友 discuz
查看: 2112|回復: 0

歷史小說: 生命 (第十章-陰謀上)

[複製鏈接]
發表於 2005-10-18 18:59:23 | 顯示全部樓層 |閱讀模式
標題﹕ 生命之陰謀(上)
副題﹕你完了,庫圖佐夫。


壁爐裡的火種快要熄了,天空也有雪停的跡象,惟獨堡壘內外的吵嚷聲在今夜卻從未休止。
羅格特坐在地上,看著紅光漸滅的爐火,一聲不響的把燃木丟進了爐中。在他身後的,那鮮紅耀眼的披肩仍是如常的披在杰尼索夫身上。他拿著一大批待批的戰事公文來回渡步。
克洛夫和另一個兵士打開了門。室外的雪是停了,但寒氣未減,克洛夫一邊關門,一邊脫下身上擁腫的大衣。
「是沃爾孔斯基公爵的人嗎?」杰尼索夫望著窗外,一大班哥薩克兵站滿在他們堡壘之下的大廣場。
「是的…公爵說,他要馬上謁見總督。」克洛夫答著。
「去告訴他,要是總督在這裡,他還要先勤苦處理這堆廢紙,暫時可沒空見他。」他頭也未回,只是把手上的公文扔向著門口的克洛夫和沃爾孔斯基的兵士。兵士和克洛夫急忙拾起了公文信,可是看著杰尼索夫的背影,他們卻遲疑不定。

「你還有時間猶豫? 你不是公爵的人嗎? 那就快去回覆仔他!」杰尼索夫驀地大喊一聲,那兵士大吃一驚,竟一手搶去了克洛夫拿著的公文書,衝出了房間。
羅格特那時才站起了身,若無其事的問著克洛夫:「你們剛才說的沃爾孔斯基公爵,是什麼人?」
「他可算是御使,因他不時從聖彼德堡那裡帶詔令到前線。」杰尼索夫回過頭,疲勞的撫著臉。「可是他就因此說自己是皇帝的親信。」
「誰會相信他。」克洛夫一臉不肖的樣子。「每次來這裡,他總沒帶好消息來,也不帶好消息走。和他身邊的幾個人,也只懂借著自己受陛下之任,在軍中作威作福,還拿著貴族的賞金分給總督各處的親兵。不少士兵受首都直接下達命令調離,我看也是他的好事。」
「你倒知道得很多。」杰尼索夫冷冷的聲音結束了克洛夫的抱怨。他點起了草煙:「在一個俘虜面前,說這麼多不打緊嗎?」
「你自己認為呢? 杰尼索夫先生。」沒等克洛夫答話,羅格特笑著問道。
杰尼索夫看了看他,沒有回應,只是哼地一笑:「你看下面的兵士,都是哥薩克兵。在聖彼得堡裡,會有哥薩克兵駐守嗎?」
「以我所知沒有。」克洛夫應著。
「剛才進來的兵士,在莫斯科之前曾經屬於我的部隊,我認得他。」杰尼索夫咳了咳,「你沒有說錯。克洛夫。」
「這裡簡直是一支分隊吧。那個沃爾孔斯基公爵,他到底想幹什麼。」羅格特也走近了窗邊看著。
「我看那也是庫圖佐夫總督最想知的事,而我不明白的是,這也好像是總督需要你的原因。」杰尼索夫和羅格特站在窗邊對望,羅格特伸手接過了他的草煙。在上升的煙圈前,他們往下望向這個已被越來越的人海所掩蓋的廣場。

這已是羅格特到了塔魯丁的第四天了。剛到達塔魯丁的他和克洛夫,驚訝地發現杰尼索夫已比他們早到一步。在頭三天中,他們三人住在被軍隊佔領了的小鎮上。杰尼索夫好像非常空閒似的,每天只在屋內喝著酒抽著煙。羅格特雖被禁止了離開,但庫圖佐夫卻下了命令,不許其他士兵視他為普通戰俘看待。在羅格特生還的同伴被關於地牢之時,羅格特只可待在屋中,和杰尼索夫忘憂於酒意。
到了第三天的晚上,也是庫圖佐夫所「約定」的日子,杰尼索夫像是無言中知悉一切,把羅格特帶到了廣場旁總督的臨時堡壘來。可是庫圖佐夫沒有在那裡,他們在堡壘最高的會議室等了一天,等得到的,卻是沃爾孔斯基公爵的到來。

天已完全黑透。密密的烏雲把星月完全遮掩,雪沒有再下,空氣卻更寒冷。廣場周圍點起了更多的火把,人海中又起了一陣騷動,一隊人向著堡壘衝來。吵鬧驚醒了竭息的羅格特等人。
「這裡到底是誰人負責的? 什麼人也沒有一個?你們的總督呢? 」隨著吵鬧聲,會議室的門被踢開,一個高大的,身穿著貴族衣服,胸前掛滿徽章,容貌彼為英武卻有著一般兇悍之氣的俄人帶頭衝了進來。在他身邊的跟班,正在狂呼大喝著門外徬徨的守兵。
克洛夫未及走上前,那俄人的一個跟班已大喝一聲:「你在想幹什麼? 公爵在問你們的總督在哪? 公爵已帶了詔令給他,快叫他出來竭見…」

一聲槍聲震動了會議室,所有的跟班都拿出了火槍,但前邊的貴族 (也就是沃爾孔斯基) 舉起了手,阻止了他們的行動。在沉默中只有血流的聲音和倒地聲,剛才還在大喊著的跟班,已直直的面臥地上。
杰尼索夫放下了槍: 「吵死了。」
「對,就這樣死去呃。」面前的沃爾孔斯基笑著答道。

「胡亂闖進總督所在的會議室,不論會議是否進行,已犯軍法。對著上級軍官出言不遜,亦犯軍法。在代表皇權的手杖和代表總督權威的圖印之前如此無理,可定死罪。我可有錯? 沃爾孔斯基公爵。」
杰尼索夫指著沃爾孔斯基手握的寶石手杖,再看了身邊會議桌上的圖印。

「當然沒有錯。杰尼索夫伯爵。」沃爾孔斯基仍是笑著,但神色已極度不善。
「可是我的確有要緊的事要見總督,你就不要阻撓我辦事吧。你可受不住擔誤陛下的罪名。還有,既然這裡是會議室,你非本部人物,何以可在會議室出現? 」他又看著克洛夫和羅格特: 「還在這個軍官,我看你也不是這裡的人。而這位…他不是法國人嗎? 杰尼索夫,你可以給我什麼解釋。」
「他們都是由我准許留在這裡的。怎麼你有異議嗎? 公爵先生?」在會議室外突然傳來這把蒼老又有力的聲音。
「你遲到了,庫圖佐夫。」

在嘈雜的呼喝中,沃爾孔斯基的跟班全被趕了出去,庫圖佐夫和身後一班親兵走了進來。
「抱歉,軍事阻礙了一點行程。」
「我乃奉陛下之命而來。這樣子迎接皇帝親信可太過不敬。」沃爾孔斯基望著庫圖佐夫,眼裡充滿怒火。
「你們出去,關門後沒我命令不可進來。」庫圖佐夫指示著親兵。「要如何才可顯出閣下尊敬?」

「趕他們出去!」沃爾孔斯基向著羅格特大吼: 「在宣讀陛下詔令時,怎可以有法國人在場? 你想違反皇命嗎? 庫圖佐夫!」
門己關上。庫圖佐夫冷笑著,坐在椅上,也揮手叫各人坐下,只有沃爾孔斯基握著手杖直站不動。
「公爵先生冷靜一點。首先你要知道的是,因為你也掛有軍隊徽章和肩章,身為侍從將軍,自然的你也是我的部下。你應該稱我為庫圖佐夫總督,或是伊里奧諾維奇公爵。」
「不說這些。我現在的身份是代陛下給你詔令的代表。宣讀的對象只有你一人,他們可不應出現在這裡。而這個法國人為何可在這裡? 難道你是法國軍隊的投降使節嗎?」
「不是的,先生。」羅格特答道。「以我在這裡幾天所知,法軍…已經成功撤退了。」
「撤退? 不是另一次步向覆亡嗎?」沃爾孔斯基大笑,拿起手杖指向羅格特。「既然你不是法軍代表,那麼你是什麼人?」
「俘虜。」羅格特答道,他的口唇顫抖,但話語卻冷冰冰沒有感情,當然也沒帶有這詞所含的屈辱感。
「什麼? 」
「他是我軍在沙姆舍沃村的俘虜。一個特別的俘虜。」庫圖佐夫代了羅格特答這個問題。
「特別與否也沒有關係吧。總督,你把這俘虜留在這裡,根本是侮辱了陛下的莊嚴。」沃爾孔斯基轉了身,這次他直指著庫圖佐夫。

「一個無視皇室的人,可以勝任總督之位嗎?」
「你這樣說是什麼意思。」杰尼索夫剛說話,沃爾孔斯基已大喝道: 「沒你說話的餘地! 現在在這裡的是皇室使節和俄軍總督的會議。你們離開吧。」他原本秀白的面額已腫得通紅,暴現青根,絲毫不襯他貴族的身份。
「留下來,杰尼索夫你們。」庫圖佐夫冷冷說。
「是的,總督。」
庫圖佐夫看著憤怒的沃爾孔斯基笑道: 「看你。你還說自己是陛下的親信。我倒不知道現在的你,有什麼氣質何樣條件可當陛下的信使。」
「你沒有必要知道了。」沃爾孔斯基獰笑: 「現在重要的是,陛下所給你,和我的詔令。」
「給你和我的詔令?」
「對。而這正是我今天來的目的。」沃爾孔斯基雙眼放著光。「你完了,庫圖佐夫。」


[ Last edited by AirKID on 18-10-2005 at 07:02 PM ]
您需要登錄後才可以回帖 登錄 | 會員申請

本版積分規則

Archiver|手機版|小黑屋|HKCM

GMT+8, 2025-5-21 11:41 , Processed in 0.031171 second(s), 17 queries .

Powered by Discuz! X3.5

© 2001-2023 Discuz! Team.

快速回復 返回頂部 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