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個「小西」的少年（P.6重新出發）

女武神

V

　　認識女生，不用多大的難度，只要你有能夠吸引到她們的外表。

　　「那個女人我昨天上過，很淫蕩，叫得很好聽。」Ａ的手指指著整個舞池。幹！究竟在說誰？

　　「叫床聲就是交響樂。」Ｄ曾經說過這話，我們都很認同。但，只得一種聲音究竟怎麼能稱作交響樂？難道Ｄ是想說一班人的叫床聲？

　　每次到酒吧，總會有些女生抽著煙在妳身旁走過，那是引誘，引誘你請她們喝酒。那麼何時才會一起演奏交響樂？Ｂ說過要看酒的濃烈程度。簡單點說，是借醉行兇。

　　聽到Ｂ的心得後，當晚我就找了個女孩來試驗，最後我在女孩的家中醒來，甚麼也沒做過，因為醉後是沒法做愛的……當你醉後，血都充到上大腦，下體是絕對沒可能勃起……經過此夜，我終於了解Ｂ的心得。

　　Ｃ常常被女生拒絕，原因是他不夠浪漫。這是藉口！全世界都知道這是藉口，除了Ｃ之外……因此Ｄ提議帶Ｃ到酒吧學習和女生相處。結果，Ｃ浪漫得要死，在床上時。

　　「看到那女生嗎？黑衣的那個，床上功夫非常到家。」小！又在說誰？


VI

　　有次和他們談起來，說很多時在過夜後，也會和女方交換電話，但差不多每次也不能再聯絡，因為每次回來後總會喪失一部分記憶……Ａ說他有共鳴，他說以前想了個方法，將女方的電話寫在手心上，但最後都不能再找到對方，因為在掌心的數字在回到宿舍後都全化開了。

　　不過說真的，能夠和對方聯絡，難道會追求她嗎？不會，因為對方會和自己上床，就即是豪放女、即是很難綁緊她、即是不可能在一起。

　　那為何要問對方拿電話號碼？

　　「高手過招。」Ｂ說的。

　　不過我們都很清楚，在床上的女生基本上沒甚麼反抗能力。而我們，都不過是在發洩，談不上甚麼過招。

　　Ａ也說他有共鳴，他說試過和某位女生上床，發覺和插著一個吹氣公仔沒有分別。之後他有一段時間沒有去泡妞。

　　那之後為甚麼會繼續？

　　「我當時忽然想找一位合適自己的。」

　　「那有沒有找到？」

　　「曾經有一位，不過我忘了他的電話號碼……」

　　幹！我們是忘了對方叫甚麼名字！電話號碼……不懂用手機記錄的嗎？豬頭！


VII

　　在以前的同學眼中，我是不折不扣的損友，因為我常常翹課。小！這是甚麼理由？

　　對！在你眼中覺得很滑稽的藉口，在某些白痴眼中，會是很冠冕堂皇的。永不翹課的學生，看到時常不出現在課堂上的學生，就覺得他們不學無術，不及自己；看到抽煙的同學，就覺得他們已經沒救。

　　不過，冠冕堂皇還冠冕堂皇，在舊生會活動中，我一定會被邀請，因為他們覺得只有我能帶給他們歡樂。為甚麼呢？我真的不會知道。能夠帶給身邊的人快樂的人，未必能帶給自己快樂，我應該就是這種人……一想及此，我真想學Ｄ一樣，大喊一聲：幹！

　　那些中學同學中，有一位女生我很喜歡，她的衣著打扮都很像男生，但我對她卻有著說不出的感覺。

　　Ｂ曾經因此問我是喜歡男還是女的，於是我有次深情的看著和那女生頗像的弟弟，最後只有一個感覺：嘔心。所以我對Ｂ說：「我絕對不可能是同志。」。有人這樣測試自己的性向嗎？我想有的。

　　那位女生，我稱呼她為女孩Ｅ。女孩Ｅ對我有沒有感覺呢？我想有，而且應該不是厭惡的那種。有次和她Ｅ聊天，真的是無聊地談天，從中一談到中七，當中應該有八成是虛構：她說的有八成我沒有印象、我說的有八成真的是虛構。

　　想要說真話很難嗎？真的很難，尤其知道真話對一個人的生活好壞沒有一點幫助的時候。可是，很多人都厭倦聽謊言，特別是在看得太多娛樂雜誌之後，久而久之，就直接對謊話產生敏感，然後就會有作嘔的感覺。

　　這次聊天也是，我真的很想自殺之後再拉她一起同歸於盡……不，是殺死她之後再自殺，我真的受不了朋友之間的虛偽，雖然沒有人是不虛偽的……

　　「其實我真的覺得妳很美的！」我這麼突然的一句，令她目定口呆的望著我，是我用錯形容詞嗎？我該用「有型格」嗎？

　　「你說笑吧……？」

　　「不！妳真的很美！在中一時我已經這麼覺得！」其實我中三才跟她同校……不過她應該不會記得……

　　「哦……謝謝你。」

　　就這樣，我們終於交換了電話號碼。每天，我都會等她的電話，但她每天都沒有來電，所以在每周的最後一天，我都會打給她，聆聽她的週記。

　　某天，我把女孩Ｅ的相片給室友們看。

　　「很像薛凱琪呢！」Ｄ說。

　　「我覺得像小澤圓。」我發誓，我從未聽過這麼白痴的說話。在那一刻，我很想揍Ａ，但我沒有，因為我還不想死。

　　「哪裡像？」

　　「他喜歡小澤圓，又喜歡這女的，所以她應該像小澤圓。」幹！這是甚麼推理？真的是頭腦簡單的白痴！

孫中謝拉特.奧雲

之前果D留左底
我要睇新野呀

女武神

VIII

　　「我很想妳啊！」我先說。

　　「嗯，我也想。」女孩Ｅ回答。

　　接著是一片靜默……

　　「何時有空？一起去逛街好嗎？」

　　「不啦，最近很忙呢……」

　　「哦，好啦，那妳有空時找我啦！」

　　這是我和女孩Ｅ的某次通話。自從那次見面後，我就只和她通過電話，而且一次比一次冷漠。不過聽到她的聲音，也覺得很實在，這是愛嗎？不知道。不過，通電話之後，我又去和別的女生過夜。

　　就像Ｄ所說的：「女生有不同的類型，我們也需要不同的女生……心靈上的空虛需要某種女生填補；肉體上的追求需求又是另一回事了。」

　　想起女孩Ｅ我會有種奇奇怪怪的感覺，是甚麼呢？我不知道。只知道在其他女孩身上找不到，這是愛嗎？找個人來驗驗吧……

　　「喔、喔……」這位女孩的聲線頗悅耳的。

　　「啊……繼續……」還是很悅耳。

　　「啊…………」一聲長哼，真舒服。不過就是沒那感覺，那真的是愛嗎？

　　「你在想著甚麼？」她問。

　　啥？甚麼想著甚麼？在做愛，可以想甚麼啊……

　　「不是在想著我吧？」

　　「這當然啊！」

　　我們可是在做愛，還有甚麼空閒去想東西？

　　「你們男人就不能討好一下女生的嗎？」

　　幹麼發怒了？奇怪。


IX

　　糜爛的生活，真的很糜爛。

　　我們又一起躺在地上，不，躺在一堆雜物上抽煙。整間客廳都是煙霧，我們抽著煙、也吸著二手煙，我想這場景真的很爛。當然，人也很爛。

　　「幹！打火機呢？」Ｄ又喊出他的口頭禪了。

　　「不知道。」

　　「沒見過。」

　　「小！你們不用打火機抽哪門子的煙？」

　　「我抽自動點燃的那款。」Ｂ回答。

　　「仆、街！」終於有第二句聽聽了……

　　過了這三個月糜爛的日子，大家也想轉一轉生活。所以，Ａ這天不知從哪裡帶了一種意想不到的東西回來……

　　「你娘親的！我叫你買煙你買甚麼大麻？我是想放鬆，不是想尋死！」Ｄ又再次發怒。

　　「你抽煙不會死嗎？」Ａ說。

　　「白痴！毒性沒那麼強啊！」

　　「你一天抽一次大麻會比你一天抽三包煙死得更快嗎？」

　　我不知道最後發展成怎樣，因為沒有香煙，我就進房和昨晚與Ｂ打得火熱的女孩來一次睡前運動。最後他們好像不了了之，而那些大麻……好像被Ｄ燒了。

　　「來一支嗎？」Ａ拿了支針筒給我。

　　幹甚麼？針灸？

　　「你也不想維持這種爛生活吧？」

　　「但我不想過更爛的生活啊，豬頭！」

　　到最後，我們生活還是維持原狀。只是Ａ多了種人生樂趣，一種有限期的樂趣……倒是沒有人阻止他，因為我們都過得很爛，就好像一班快死的人在等死一樣，死快些，不是更好嗎？但我們卻沒人選擇死快些，除了Ａ之外。

　　也許Ａ才是最聰明的！

女武神

原帖由 孫中謝拉特.奧雲 於 2009-3-19  10:12 AM 發表
之前果D留左底
我要睇新野呀

有修改過少少架

[ 本帖最後由 女武神 於 2009-3-22  10:05 PM 編輯 ]

女武神

X

　　已經不知道多久沒和女孩Ｅ聊過電話，我好像很久沒有想起過Ｅ，自從和那位忽然之間罵過我的女孩做愛之後就沒有想過了。因為我發現我真的不懂討好女生，因為根本不需要，只需要女生去睡之前接納你和她一起誰，就行了。

　　而也漸漸的，對女孩Ｅ的那種奇怪的感覺沒有了，那是愛嗎？我真的真的不知道。不過，現在最重要的是，找位女孩渡過慢長的夜晚。

　　「有統計過自己和多少個女孩過夜？」一向很少說話的Ｃ突然問我。

　　「我想……大約四十至一百個吧！」

　　「那你有多少個女友？」

　　「從未有過……」

　　「你這種生活會否有點不正常？」

　　「根本從來沒正常過啊！」

　　老實說，我很想被Ｃ點醒，但Ｃ到底是沒有這能力，我還是要過著這種爛得要死的生活，但這又如何？我還是好好的一個人，沒病沒痛，也沒有女生帶著小孩來找爸爸……對啊！怎麼會沒有的？是我的精子不夠強嗎？不過，想一想，我真的寧願不夠強……天啊！我的責任感哪裡去了？

　　想深一層，從出生到現在，我有好好活過嗎？我很想給自己「有」這個答案，但真的「有」不出來……真的，真的要好好的改變一下，努力的尋找新的生活。

　　首先，要準備一下明天的課堂。

　　…………

　　上堂……？

　　…………

　　算了，還是等有空才去改變吧……


XI

　　「抱歉，同學你是誰……？」那位我上過他的課後，就發誓不會再上他的課的老鬼教授問。

　　「我第一堂來過的。」

　　「哦！我記得你了！那你來做甚麼？」

　　廢話！我當然是來上堂了！

　　「我是來上課的……」

　　「哦哦！對啊！來這裡當然是上課了。請坐、請坐。」

　　我發誓，以後不會再上這老鬼的課。

　　找了一個貼近窗戶的位子，坐在隔壁的女生就過來搭訕：「你三個月前還是一個問題學生的樣子啊，怎麼突然會復課的？」

　　「唉……這三個月發生了很多事呢，很忙。」我撒了謊。

　　這女生看起來很不錯呢！瓜子臉、眼大大、清純、白晢……是一個值得過夜的女孩。慢著！我是來尋找新的生活的！這些事……還是算了吧，有機會她自然會和我同睡一張床……

　　不過話雖如此，整堂課我也一直和這位女孩──嗯，就叫她清純女孩吧！整堂課我也和清純女孩聊天，根本就沒有聽進那老鬼的一言一語。

　　「如果你有甚麼課業上的問題，可以找我啊！」清純女孩在下課後親切的對我說。

　　她糾正我一直以為大學是人間樂園、笨蛋聚集、聯群結黨、性愛天堂的感覺，原來，大學也有這種人、原來，樂於助人、親切友善的人還未絕種。

　　看來上天還未完全放棄我這灘爛泥呢！


XII

　　「聽聞你去了上課。」Ｂ問。

　　幹！我昨天告訴過你們的！

　　「對啊！始終付了錢嘛……」

　　Ｂ沒有再說甚麼，雙手繼續在他帶來的女孩身上游移著。明顯的，女孩不是嗑了藥就應該被Ｂ拿手的「借醉行兇」超必殺技給擊倒。倒是，和一條死魚上床有甚麼興奮的呢？我想我永遠也不會明白。

　　一直也沒和其他室友說，其實我和Ｂ很久很久以前就已經認識。當時我第一次到酒吧泡妞，那次是失敗了……而Ｂ，則一直倒在吧臺上，最後由我好心的背了他出酒吧，把他放在酒吧外的行人路，好讓他不會被二手煙悶死……

　　第二天，我們再次在酒吧相遇，一起泡妞，然後，在大學裡碰見。

　　記得Ｂ說過那次是因為被女生拋棄，所以才去喝悶酒，那麼「借醉行兇」是他報復的技術嗎？不過，怎麼看，他也不像會去報復的那種人。而且，男女之間的關係，要以「報復」來解決的話，真的很悲哀，至少沒有人會想無端白事的去討厭一個異性……

　　「對不起，這裡是哪裡……？」第二天，當我準備上課時，昨天被Ｂ拐騙的女孩問我。

　　「啊……是大學宿舍。」

　　「我的天！怎麼我會進了大學宿舍？」

　　妳是自動送上門的吧？

　　「妳走到大門外，見到有甚麼計程車、巴士、接送專車，直接乘搭就可以的了。」

　　對啊！目的地都是相同的，但卻有多種不同的選擇……

　　那女孩走後，又有另一位女孩從Ｄ的房間走出來。

　　「對不起，這裡是哪裡……？」

　　媽的！我們是誘騙集團嗎？

孫中謝拉特.奧雲

快出

女武神

XIII

　　我會是愛上了清純女孩嗎？雖然發過誓不再去上他老頭的課，但我還是很雀躍的去了演講廳、很興奮的和清純女孩談天……

　　其實，我已經忘了當初我報讀的是甚麼科目……不過這並不重要，重要是找到一個適合自己的同學，那樣學校生活就非常寫意，至少有一個可以和你分擔喜怒哀樂的人，一定不會寂寞。

　　寂寞？我想我沒有這回事吧……那間已開始發出腐臭味的宿舍，也養著三隻寄生蟲，我們可是一同尋歡的好友呢！

　　但是真的不寂寞嗎？那我為甚麼要改變以前的生活……？改變，究竟是為了甚麼？

　　「你沒事吧？」

　　「甚麼？我有事嗎？」

　　「你之前整個人都呆了呢！」

　　啊……想事情想得太出神了……

　　認識了清純女孩後，每節課也和她聊天，老實說，她應該都沒有聽老鬼說話……那為甚麼，她又可以明白這科目呢？既然不需要聽課，那她又為甚麼要來上課？

　　算了，與我無關。

　　人真的不宜想太多這些事，一來與自己無關，二來知道後也沒甚麼得著，只不過是求知慾作崇而已。求知慾啊，你真的是一個優點和缺點！慢著，這句好像很廢話……

　　「你真的沒事吧？」

　　「甚麼？我真的有事嗎？」
　　
　　看來人真的不應該想太多東西。


XIV

　　我不知道我是否愛上了清純女孩，但這時我把所有心力都放在女孩Ｅ身上，因為我現在和她通話，而這次是她第一次撥電話給我。
　　
　　「你很久沒有找我。」女孩Ｅ說。

　　怎麼像興師問罪似的？怎麼我好像變成要奉旨打給妳似的？

　　「對不起……最近課業比較繁重……」

　　可惜，我最後都要以死魚的語氣回答她……

　　「哦。」

　　接著是一片靜默……

　　「其實我蠻想念妳的。」我說。

　　「嗯，我也是。」

　　接著又是一片靜默……

　　「何時有空？一起去逛街好嗎？」

　　幹！怎麼又是一模一樣的對白？

　　「好丫，我週末應該有空。」

　　咦？對白不同了。也好，終於可以約到女孩Ｅ出來。那也應該暫時把清純女孩的問題放到一旁。真是的，想有一個有感覺的女朋友，竟然比找一個美麗女生上床更困難，這是甚麼世界？

　　記得Ｄ說過，女生是很難服侍的一群生物，因為大多數男生都不會了解女生，甚至是想像不到她們的行動，所以雙方很多時候都會有莫名其妙的衝突。而且，通常男女方分手，男的都會是千夫所指的一個，罪名是：不懂遷就女生。

　　幹！女生要來遷就的嗎？遷就和愛根本不同！女生是用來愛，或者是用來發泄性慾的……我只能說，男生沒有錯！一定沒錯！試試去酒吧問問那些找女生過夜的男人，究竟是被女生傷過的多，還是天生不想組織家庭的多？

　　不過我也很明白，一般男生對著女生也會發軟蹄，我也是這樣……

　　為世上的男生默哀一分鐘……阿門。

孫中謝拉特.奧雲

係咪唔x唔出架你

女武神

XV

　　約會……不是看戲就是吃飯、逛街？真的很悶。不過可以怎樣？難道去兒童樂園嗎？適合兩個人的娛樂根本就不是太多，難不成每天去不同國家旅遊嗎？那些投訴的人，還不是每天都起床、食飯、洗澡、睡覺？那是人生啊！既定的本就難以改變，挑戰人生？給你幾百年的性命也註定失敗，不想接受也要接受。

　　說了這麼多，其實都只是把我帶女孩Ｅ去看電影的事情正當化而已……如果她問我為何去看戲，我想我會這麼回答……我想。

　　「剛剛那套電影好嗎？」我問。

　　「很好。」

　　其實只是將一般電視劇的橋段放上了大銀幕，即是甲喜歡乙，而乙又喜歡了丙、丙又有了丁這女友這種四角戀。不過和一般電視劇不同的是，丁和甲又有情慾關係，也因為這些所謂「意想不到」的情節，這電影被評為「好戲」。

　　「我很喜歡看電影的。」女孩Ｅ說。

　　「那妳最喜歡那套電影？」

　　會是《鐵達尼號》嗎？還是《獅子王》？

　　「My Sassy Girl。」
  
　　甚麼？《我的野蠻女友》？該不會她是……所以才中性打扮？

　　「別誤會啊！我一點也不暴力的。只是我一直也很想有個像戲中車太賢一般的男友。雖然莫名奇妙的成為全智賢的男友，而且和她一起也不算開心，但他依然有做男朋友的責任，記著女方的喜好、厭惡，了解對方，這比和任何帥哥拍拖更好。」

　　我是帥哥啊！難道她不想和我拍拖才這麼說的？不要……

　　「那你呢？你最喜歡甚麼電影？」

　　我該向她說，我喜歡小澤圓所拍的電影嗎……？


XVI

　　我整個禮拜也沒和Ａ談過。因為他愛上了吸毒，而吸毒的他，就好像死屍般躺在那堆雜物上面。雖說我想過新生活，但我真的對這堆東西無能為力。記得不久之前，Ａ因為要找打火機而「執拾」過客廳，可是，結果……

　　至於Ａ先生，全宿舍的住客，包括來暫住的女生和來訪的女生，都沒有看過他一眼，更不要說從苦海中拯救他。或是，他會覺得那是天堂，也不會回來的了……

　　因為那次和女孩Ｅ的約會，我沒有花太多時間去回想清純女孩，所以也就依照誓言，沒有再去找老鬼，那這節課的空閒，我用兼職來彌補，我在宿舍附近的便利店當上了兼職店員，這應該也是我的新生活之一。

　　店長是個五十多歲的中年男子，頭髮花白、看似沒甚麼活力，唯一優點是很好人，看到有些年青人偷竊也當看不到……不過那些小偷也其實很明目張膽。打開了飲料冷凍庫的門，然後用背部貼著飲料，隨手把飲料拿起，放到身後的背包去，然後就飛快的離去了，還以為自己做得非常好、沒人發現……其實全世界人也看得出，不過店長沒理會，我們這些兼職也真的當沒有事發生過。

　　可是有次，有位顧客直接在冷凍庫拿了一罐可樂，然後就走出門口，店長卻大呼「有賊！」。我們這些職員，雖然不想惹事，但都自告奮勇的抓著小偷。至於為何店長突然這麼英勇？這是一個謎。但怎麼說，這間便利店確實有著社會的縮影，有自作聰明的人、有欺善怕惡的人、有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人、有莫名奇妙的人，其實社會就只有這些人存在，這個世界，就是這麼簡單……而這，就是我的新生活了。


XVII

　　說實的，便利店的生活悶得發瘋，幸好不致於糜爛，比宿舍的生活好得多。不過在便利店可以做的事，著實太少了……

　　這天，在上班時巧遇很久沒有在腦海中掠過的清純女孩。

　　「這麼湊巧？」我說。
　　
　　「我是來找你的。」

　　「找我？妳怎知我在這裡的？」

　　「我到過你那間雜物房，你的室友告訴我你在這裡上班。」

　　雜物房？她的用字也真的不錯……慢著，她竟然沒有被Ａ、Ｂ、Ｃ或Ｄ騙到床上去？

　　「這些是課堂的筆記，教授不肯發給沒去上課的同學，所以我把我的複印一份給你。」

　　真有我心。不過，我該跟她說，我是不會看的了嗎？那老鬼如果還記得我的話，應該不會歡迎我上他的課吧？

　　話雖如此，可能我某天又會到講室上課，不，是聊天……

　　「有賊！」店長像看準時期般，在清純女孩離去後大喊。

　　唉，便利店的生活真的很忙……

女武神

XVIII

　　一大清早，即被震耳欲聾的歌聲嘈醒。到底是哪條粉皮？！嗯，音樂好像是從Ｃ的房間傳出來……　　　　

　　「你在搞甚麼？」還未死的Ａ一腳踢開Ｃ的房門。

　　『纏綿遊戲過後　為何能捨得放手
　　　是定律或是愛不夠……』

　　繼續是一片歌聲，而Ｃ，像植物人般躺在地上。

　　「你究竟死了沒有？」Ｂ問。

　　『來來回回　我只站在門外
　　　一時糊塗　妳只當做意外……』

　　「幹！關掉那唱機啦！」連Ｄ也來了。

　　很明顯，Ｃ應該處於失戀中。

　　『告訴我這段纏綿遊戲過後　為何情不可永久
　　　是事實並沒有真愛　或根本我未看透……』

　　沒錯！應該是你沒看透。

　　出來找一夜情伴侶，是因為寂寞。完事後，那種寂寞可會解決？會的話，就代表對方已經不需要你；不要的話，對方也應該不會再要你，因為你不是那個可以解決到她的寂寞的人。沒甚麼的了，只要看透了，就可以、可以很簡單的完結。


XIX

　　我們從未試過深夜時份去咖啡室，這次是第一次。如果在咖啡室可以找到一夜情對象的話……太好了。

　　不過我倒想知道是誰提出來咖啡室的，總不會每人心靈相通，一起到來吧？

　　「究竟發生甚麼事？你已經聽了那首歌一星期了！」豬頭豬腦的Ａ在咆哮。

　　你奶奶，這裡不是市集啊！

　　「我喜歡上她，我們一起了，但她又走了……」

　　幹甚麼語無倫次？你們何時一起過的，為何沒提起？她又走到哪裡？越南嗎？又為何要走？Shit！說了等於沒說。

　　「她很美？」Ｄ問。

　　「很美。」

　　「是不是真的？」Ａ向著我問。

　　「幹！我怎麼會知道？你問Ｃ啊，白痴！」

　　「你們是怎麼認識的？」Ｄ問回一些正常問題。

　　「在這裡、一星期前……」

　　見鬼了，該不會是他帶我們來這裡的吧……？

　　「你想等她來到，然後我們每人抓著女方的手、腳，之後等你輕鬆插入？」

　　救命！你是真的欠揍，還是吸毒吸到忘了你老媽子叫甚麼名字？

　　「你們在這裡認識了，接著去了開房間，你喜歡上她，想和她拍拖，但被她拒絕？」一直沉默的情聖：Ｂ終於開口了。

　　Ｃ沒有回應，看來這應該是事實了。

　　「所以你就覺得很傷心？」

　　Ｃ依然沉默。

　　「他媽的！你當自己是甚麼？世界最痛苦的人？然後自己一個在地上滾動，扮作很痛苦？」

　　咦？Ｂ也會發怒的？哈，這有戲看了。

　　「你有和她拍拖嗎？沒有！開始也未開始？那代表甚麼？她不是你的女友、她和你沒有關係、她只不過是路過、路過啊！既然不是你的、你沒有失去，那有甚麼值得去想？值得你整個星期去想像她？去沉淪？你這樣對得起真正痛苦的人嗎？」

　　哇！Ｂ的這份講稿究竟準備了多久？他果然、果然是一個非常正直的人。太好了，我對「正直」的了解一點都沒錯！

　　「你看看他，」Ｂ指著Ａ：「他是一隻豬、一隻懂得吸毒的豬，但他依然知道怎麼去嗑藥，也了解嗑藥的作用。」

　　「又看看他，」Ｂ指著Ｄ：「他是一個只懂『幹』的紙板，但他知道他在『幹』人、知道如何上位。」

　　「再看看他，」Ｂ指著我：「他是一個廢物、一個廢得不能再廢的垃圾，但他懂得去找適合自己的路、懂得去選擇。」

　　「你呢？你是我們這裡最聰明、最有學識的一位，但你竟然浪費自己？幹！」

　　幹！真的要幹！我從未聽過這樣的一篇演說，以Ａ的頭腦，可以了解到Ｂ的說話而面露難色，Ｃ絕對能夠理解，不過他能否看透？我想要看時期……可是，我何時變成廢得不能再廢的垃圾？怎麼我不知道的？
　　

XX

　　「你和她過得可好？」在咖啡室離開時，Ｂ問我。

　　「啥？」

　　「小澤圓啊。」

　　自從那次給了女孩Ｅ的相片他們看後，他們就叫她小澤圓……

　　「還是老樣子啦！」

　　「是嗎？你那次不是很雀躍的和她約會嗎？」

　　「就那麼一次啦……」

　　「是嗎？對了，那次有個美女上來宿舍找你呢！」

　　不，她是以為上了雜物房……

　　「她是我那科的同學啦！」

　　「同學？要上門學習的嗎？」

　　「幹！她是拿筆記給我而已。」

　　「哈哈！有這麼關心你的同學嘛。兄弟，你艷福不淺呢！」

　　艷福？可以常常找到美女級的一夜情對象，那才是艷福！

　　「那需要我介紹她給你嗎？」

　　「不啦！要是她對你有意，你好歹要給她一個答覆啊！怎能就此把她塞給我？」

　　「哈哈，也對。」

　　「說老實的，你喜歡她嗎？」

　　「我不知道啊！也沒去想……但其實現在的生活也不錯呢！可以和她、小澤圓通電話，閒時又可以找些女生解決性需要，不錯的說。」

　　「記得很久之前我沒教你如何泡妞，說不想你學壞嗎？」

　　「嗯。」

　　「因為你不是那種可以愛很多人……即是不可以對很多人付出情感那種。男人面對美女，總有幻想一下能否和她一起。有過接觸，少不免會產生少許感情，你不是可以控制得到這些情感的人。」

　　「那你呢？」

　　「不愛她的，我就不會理她、和我過夜的，我都是愛她的。」

　　「你真的可以愛那麼多人？」

　　「就是在做的那一夜很愛她啊！過後就沒有了。」

　　「那即是你只愛一個人兩分鐘？」

　　「啥？」

　　「你說『在做的時候』才愛嘛，那不就是兩分鐘嗎？哈。」

　　「幹！我持久力充足啊！」

孫中謝拉特.奧雲

你上次就係出到呢度...唔係又停呀嘛....

女武神

XXI

　　其實Ｃ會受這種「情傷」是意料之內的……因為這種乖乖仔還未有足夠經驗去應付「感情」這東西。不過，因一個只上過床、連話都不知有沒有說過的女生受傷……很無稽。

　　不知道其他人對Ｃ這件事有甚麼感覺呢？

　　「………………」已不知死了沒有的Ａ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你是否一天有４８小時，時間太多了？有空就去找些有建設性的東西做吧！Ｃ的事與你有甚麼關係？」看著高樹瑪利亞電影系列兼且非常忙碌地為陰部……不，為手部做運動的Ｂ回答。

　　「幹！你是否想幫Ｃ找回他的夢中情人？」Ｄ回答。

　　幹！我也只是想幫Ｃ罷了！難道要看著他沉淪下去？朋友可不能這麼自私的，應該像清純女孩對我那樣，那才是真真正正的朋友……

　　對了，很久也沒有找清純女孩了……不如就去找她解決一下「課業上的問題」吧！嘿。
　　

XXII

　　到最後我也沒有找清純女孩，因為女孩Ｅ突然撥電話給我。

　　怎麼這麼像電視劇／愛情小說的情節？我是否陷入了三角戀之中？那很麻煩的！拍拖終究不適合我這個浪子，還要來兩個！救命……

　　「你很久沒有找我。」

　　對白為甚麼會這麼熟悉的？

　　「對不起……最近課業比較繁重……」

　　對白為甚麼又會這麼熟悉的？

　　「哦。」

　　接著是一片靜默……

　　「其實我很想找妳的。」

　　「是嗎？」

　　「是啊！」

　　接著又是一片靜默……

　　「何時有空？一起去逛街好嗎？」

　　幹！對白又為甚麼又會這麼熟悉的？

　　「好丫，我一會應該有空。」

　　咦？看來她真的是衝著我而來的啦！我的感情生活是不是有著落呢？或許這是一個契機，我想我真真正正可以過一下正常的生活。是不是可以到女孩Ｅ的家中住呢？不需要再去雜物房記居了吧！真的是不錯的生活藍圖。

　　有一個女朋友真好！

　　嗯！是時候計畫一下行程了。看電影、上山頂、釣墨魚、去鬼屋，哪個好呢？


XXIII

　　「想做甚麼呢？看電影嗎？」

　　「不啦！我只想吃一頓飯，一會還要上堂呢！」

　　啥？只有一、兩小時的約會……是找我攝時間的嗎？妳把我當甚麼人了？現在的女生當男生是甚麼？奴隸嗎？幹！

　　「我的同學都在準備考試，沒有人陪我午飯呢！」

　　「不要緊，我請客！」我在說甚麼……？我幹麼要請客？算了……

　　就這樣，我一天的工資就被某日式迴轉壽司店奪去了……為甚麼我的脾氣那麼好？這些不合理的東西，應該一早拒絕才是……

　　「好了，我是時候回學校了，遲些再見吧！」

　　「我陪妳回去吧！」

　　唉，我還是在女孩Ｅ面前抬不起頭……和她一起的感覺依然奇怪，為甚麼呢？這種感覺和清純女孩獨處時是沒有的，這是愛嗎？

　　始終是因為有感覺，才不捨得放棄？還是繼續被欺壓？

　　何時才有男生的革命？

　　男性自由同盟！為我們的性奴隸……不，奴隸歡呼吧！

　　「我沒帶錢包，可以借我一百元嗎？」

　　「哦……」

　　最後我把僅餘的五百元都給了她。

　　原來是我當了她的性奴隸……不，奴隸。

　　幹！

孫中謝拉特.奧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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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之子~~

幾時先有下集呢奴隸

女武神

XXIV

　　其實這篇日記是在寫甚麼的呢？只記載我每天的荒唐生活？那又有甚麼好寫……面對著四隻在獻世的寄生蟲和兩個令我神智不清的女孩……老實說，真的不知道有甚麼值得記下。倘或是，每個人的生活根本就是這樣？每天過著一些固定、頹廢的生活，但依然沒法改變，又不能逃避？我們究竟是勇於面對，還是過分懦弱？

　　我不太想去探討這個問題……

　　這篇東西，始終就是一個無知少年的經歷，何需想太多？

　　但是，連這篇日記的存在意義也找不到，那我自己的存在意義是甚麼？難不成我本身就是一件垃圾？

　　我就像找不到前路，有點……不，是完全行屍走肉的過，青春期變了更年期般……

　　我真的是個很可憐的人……

　　人啊，真的難以觸摸，還是觸摸乳房最實際吧？

　　最終還是要沉溺下去才適合我嗎……？果然，這才是浪子的出路。

　　那麼Ａ、Ｂ、Ｃ、Ｄ四個又怎樣？他們是否真的喜歡這種生活？甘於去沉淪嗎？還是他們早已看透？不……Ｃ那條傻瓜應該看不透甚麼……我想他還是躲在房間裡聽歌吧！

　　慢著！當初我不是想去解救Ｃ的嗎？怎麼整件事也忘記了？！

　　可能我的生存意義就是在幫助他人？那可真偉大呢！

　　唉，這個世界要去「想」的東西真的太多了……


XXV

　　「其實拍拖是怎樣的？」某天，我問女孩Ｅ。

　　「不知道啊，我還未試過。」

　　「想試嗎？」

　　「啥？」

　　「嗯。」

　　「你在說甚麼……？」

　　「我想說呢，就是呢……其實，我是……我是想問妳想試試拍拖嗎？」

　　「有點啦……」

　　「那麼、那麼我們拍拖吧！」

　　幹！我豁出去啦！

　　「啊？」

　　「不可以嗎？」

　　我是喜歡女孩Ｅ的嗎？我不知道啊……

　　但看著她眼神驚慌、張開了口的樣子，我想她說一個「不」字。

　　「你知道你自己在說甚麼嗎……？」

　　「知道，我這輩子從未這麼清楚自己在做甚麼！」我從來都不清楚自己在做甚麼，幹！

　　「嗯……」

　　最後她答應了跟我拍拖……我想她是答應了的。


XXVI

　　和女孩Ｅ的交往，從渴望變成了事實，再變成習慣。這兩個星期也是在逛街、看電影、吃飯。幹！我要去釣墨魚啦！

　　不過其實這些都不是大問題，而是她開始慢慢對我說教……開始說要「執正」我的儀表，哪些衣服不可以穿、怎樣穿才配搭得到，最後還要我自己付錢買一些貴價而又不好看的衣服，當然還要附帶她的那一套……幹！妳是在和我拍拖啦，可不是當了我老媽子耶！

　　還不要說那些手機飾物了……把我的手機掩沒在飾物海裡，我現在要用一個背包裝一部手機。

　　這天，她找我和她的朋友午飯。

　　「這位是我的男朋友。」她說。

　　怎麼好像小學生在炫耀新文具似的？

　　「以前還未見過呢，何時認識的？」

　　「他是我中學同學啦。」她再說。

　　「那即是已發展很久啦？」

　　「可以這樣說啦！」她繼續說。

　　發展很久？才兩個星期不是嗎？

　　「那為甚麼不介紹給我們？害怕他被我們搶去嗎？」

　　一陣嬉笑。

　　幹！為甚麼會變成這樣的？我成了展覽品嗎？

　　然後，我繼續不斷給人品評。

　　「為甚麼他不說話？害羞嗎？」

　　我可以說甚麼？沒哭出來還想我怎樣？

　　「他是這樣的啦！很純情的，不要欺負他啦！」她依然在說。

　　純．情？哪有人這樣評價自己的男友的？況且，我哪裡純情？！最多不過是未把妳強行按在床上把妳幹得哇哇大叫而已。

　　一陣嬉笑。

　　「女人是最難觸摸的生物。」Ｂ果然是正確的！

　　我怎麼會和這堆生物在一起的？

孫中謝拉特.奧雲

原帖由 女武神 於 2009-5-4  22:58 發表
XXIV
我現在要用一個背包裝一部手機。

純．情？哪有人這樣評價自己的男友的？況且，我哪裡純情？！最多不過是未把妳強行按在床上把妳幹得哇哇大叫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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笑x左
仲要好很大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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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中謝拉特.奧雲

小快D好冇

女武神

XXVII

　　基本上我和女孩Ｅ一個星期有六天會見面，六天之中有三天我會上她的家，然後……

　　說句實話，我覺得我現在的生活和之前並沒有兩樣，但是……我們兩個做愛，好像是在發泄甚麼似的……即是說，好像比以往的一夜情更加像一夜情、更加的沒有感情……我們是否沒有感情？又是否在發泄甚麼？

　　不過，這段「婚姻」還是有好處……至少我一定要守時，生活也有了規律，上課、上班，無一缺席……

　　「這位同學最近是不是十分空閒？每節課也看到你出席呢！」老鬼教授說。

　　幹！我不會再理你的。

　　「對啊，你最近真的每次也來呢！」清純女孩說。

　　「沒法子，我怕追不上進度。」說真的，我好像對清純女孩也冷淡了……

　　「追不上進度可以找我啊！」

　　對啊！可以找她哦！的確，每天和同一個人做愛確實有點厭倦……


XXVIII

　　「你和小澤圓相處得怎樣？」難得有天在宿舍留宿，Ｂ問。

　　「我……我真的不知道。」

　　「幹！你身在福中不知福！」Ｄ突然搭訕。

　　「啥？」

　　「你看看那個Ｃ，現在從朝早到夜晚都不見他，都不知去哪裡『散心』。」

　　「他還未復原嗎？」

　　「都沒有人救他，當然只有等死一途。」Ａ突然插嘴。咦？他在說自己嗎？

　　最後，我還是走了進Ｃ的房間。咦，這次沒有歌聲呢！只見Ｃ一直在按著他的手機……

　　「她是誰？」Ｃ手機中竟有一個漂亮女生的相片。

　　「她是那間咖啡室的侍應。」

　　「你認識她？」

　　「不啊！是我每天都坐著那裡，才有幸拍到一張的。」

　　「幹！你每天早出晚歸就是去偷拍？你失戀發瘋變成痴漢嗎？」

　　「請不要侮辱她！」

　　幹！你當了痴漢還怕別人侮辱你的獵物？咦，等等！我何時有侮辱她了？

　　最後我被趕離了他的房間……看來這東西沒救的了。


XXIV

　　Ａ的大麻似乎對他起不了甚麼作用，好像在他的房間發現頗多針筒。

　　有一天，問他，他像一隻豬般回答：「你……也來一針吧……快活……快活似神仙……」

　　我不知道他是在說夢話還是已經回答了我。只是，基本上我也不會干涉他的生活方式，只要不嗑藥到暴力成性，一拳把我們的房門打爆就好。

　　不過，我好像從Ａ的房間嗅到一陣腐臭……是他的腐臭還是針筒的？

　　黃昏時，女孩Ｅ突然走到我們的宿舍。我想內裡的腐臭不是她想嗅到的，於是我提議出外看電影。

　　「你是不是有另一位女生在裡面？」她問。

　　我想想，Ｂ不在內邊、他的Ａ片不知道在不在，大概可當作是一位女生？嗯，或許可以用來觀摩一下，最近看到飯島愛的遺作，覺得有些招式不錯看……不、不，離題了。Ｂ不在、Ｄ好像在裡邊，他好像帶了一個女生，在前晚大幹特幹後，就沒有出過來。

　　最後在她的一番好言相勸下，我帶她進來，確認了沒有女聲，抒了口氣。

　　「哇！」她大喊。我想是因為腐臭味所致。

　　「怎麼了？」

　　「死人啦！救命啊！」

　　我看在大廳中，倒在地上的豬頭Ａ，見他口吐白沫，才知發生甚麼事。我一腳踏在他無端白事漲起來的下體，他上半身彈了起來，口中的白泡飛舞天上、手臂還插著那支針筒。

　　他把針筒拔出來後，大喊：「來一針啦！」

　　然後，Ａ又再倒下去。

　　「你怎麼把我帶到這地方！」女孩Ｅ發怒。

　　幹！究竟是誰要進來的？

孫中謝拉特.奧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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