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星淚] （三）Lonely Christmas‧曖昧

Newcastle Fans

回到家中，這對好朋友又談起電話來，到了清晨五時，陳伯當值完畢回到家中，Doyle還未掛線。沒人想過Doyle表白後，他們還能毫不避忌、毫不尷尬地說這說那吧！相信這是連當時人也不能預計到的。
「喂，陳伯也回來了，嘩，現在已是五時，原來我們已談了這麼久！哈哈！唔唔……那妳也要早點睡了……我遲些再找妳吧！好吧，再見～！」Doyle便放下電話。這是陳伯入屋後的所見所聞，絕對可以寫一份「年輕人談電話的習慣」的生活報告。
「又是阿詩嗎？」自從與班中的人熟絡起來後，Doyle已不是第一次談電話談至天亮了。把頭髮染黑了，看起來像年輕了十歲的陳伯說：「衰仔，你喜歡了她嗎？」看見孩子與異性同學談得來便認為他／她愛上了對方，這是典型成年人的典型膚淺想法。
「是呀……」不過Doyle卻是這樣非典型，愛上了一個早已對另一男子泥足深陷的傻女孩。
「俊男美女，你們也很相襯呀！」這是陳伯的真心說話。
「哈哈哈……」聽了這說話，Doyle失笑起來。「但她早已喜歡上Prince了……」話中流露了他的一點點失落。
「三角關係嗎？不過怎樣也好，記著要在適當時候讓自己抽身而去啊！」陳伯語重深長。他的意思是要成人之美嗎……？Doyle不知道。他只是心裡想著：若阿詩是陳伯的女兒，這麼長情的她一定會把老父活生生的氣死！

Doyle為陳伯煮了一頓早餐後，便上床造他的夢了。這次應該是他近來最後一次馬拉松式地煲電話粥了，因為F.6B的同學受了他和Prince這兩名好學生的影響下，這星期都變得勤奮讀書，準備下星期的第一次統一測驗。班際足球賽因測驗的關係而暫停了比賽，而一眾歌唱比賽的參賽者也暫停了練習。順帶一提，F.6B決定以陳奕迅的「單車」來參加大合唱，以歌聲來盛讚各人的父親和他們的共同「爸爸」——班主任Joker Sir。

這兩個星期好像過得特別快。怎料老師們的改卷速度更高，只需三天便把全班的試卷改好，還排好了每人的名次，眾學生不得不佩服他們的高效率，忍不住唱出一首「良師頌」。

12月2日，Prince和Doyle眾望所歸，分別成為了全班的第一和第二名。原來Doyle的失敗之處就是那差勁的Physics成績，他在這科目的全班排名是二十九，而F.6B一共有三十名學生，不說不知，排名三十的Grandy的Physics成績一向處於中上位置，只因為在測驗那天因病缺席，才令Doyle不致於成為「包尾大幡」。不過其實老師和同學們對這成績也不感託異，因為他雖然會考得到3A3B，Physics這科卻只得F，來到新學校，逼不得已才選修AL Physics（幸好他不是進了需要修AL Prue Math.的F.6A班，因為他的A.Math.會考成績都是很差，只有E！）。但他在擅長的Biology成功保持水準，兼且壓過Prince，成為全班的「生物之王」，他應該因為沒人替他起「生物怪人」這個花名而感到慶幸。至於六人組的其他成員也考得不錯：阿Ken考得第五名，阿淳第七，Niki和阿詩都是第十。其實阿詩的成績一向不太好，特別是Chemistry，把她的總成績拖低了。今次測驗全靠Doyle的「全天候二十四小時化學熱線」呢！

Joker Sir還帶來了一個好消息，就是根據這次測驗卷的深淺程度和歷屆學生的成績來估計，F.6B班在今次測驗的表現是最好的一次！校長也很高興，對他們在HKAL的表現充滿希望。不過「深得民心」的Joker Sir不想給學生們太大壓力，沒有把校長的話告訴他們，還主動提出周末到郊外燒烤，好好的慶祝一番。「Yeah～～～」這是學生們的反應。事實上，Joker Sir的受歡迎程度不下於Doyle，是校內其中一個最多人喜愛的師長。他雖然在課堂上總是談笑風生，但總能把課程及時教完，還能令每位同學都清楚明白書本的內容，更有空去輔導一些有困難的學生。相信這是學生們取得好成績的原因之一。

一名學子能在人生中遇到一名這樣的教師，真是人生不枉過了。

歡喜過後，同學們又要開始努力了。今次為的不是學業，而是歌唱比賽。
「難離難捨～想抱緊些　茫茫人生～好像荒野
如孩兒能伏於爸爸的肩膊　誰要下車？」
每當午飯時間，F.6B的課室內總有大堆外賣飯盒，還傳出作曲人柳重言和作詞人Wyman Wong的傑作「單車」的歌聲。雖然Prince是學生會主席，但亦無礙他成為指揮。在他的英明領導下，加上「單車」曾經是一首炙手可熱的流行曲，加加上每位同學合起來的聲線很好，加加加上各人都努力不懈，除了午飯時間，更不時放學後都留下來練歌，因此進度非常快，還未到12月19日這個大合唱初賽的日子，學生們已編識出一首動人心弦的歌曲。
獨唱方面，Niki找來了一個F.7的靚仔哥哥為她彈伴奏音樂。那靚仔哥哥除了懂得彈鋼琴外，還是一名籃球高手，是學校的籃球隊隊長。他與Niki的關係好像有點不尋常呢……
而Doyle在不斷的操練下，把「Lonely Christmas」唱得一天比一天好，現在的問題已不是他唱歌，而是阿淳彈伴奏的部份了。

這天放學後，Doyle和阿淳一起乘車，因為Doyle會到對方的家繼續練習。未上車時，Doyle已察覺到阿淳很不開心。於是他們在車上坐下來後，他便從書包中拿出一個叮噹布玩偶（叮噹即是多啦A夢，但Doyle還是較喜歡叮噹這個名字），套在自己的右手上。然後「叮噹」便說：「小妹妹，妳為甚麼這樣不高興？讓我拿些法寶給妳好嗎？」阿淳不禁笑了出來。Doyle隨即拿出一面小鏡子，用玩偶拿著，對著阿淳說：「我這面鏡只會照得到漂亮的女孩子呢！看，妳笑的時候真是很美麗啊！」這句說話倒是真的，阿淳的確是個漂亮的女孩子，與阿詩不相伯仲。當然，那小鏡子只是一面普通的鏡。
「你很Low B呀！」阿淳笑著說：「你經常帶著這隻東西嗎？」
「是呀，」Doyle實話實說，「來哄哄像妳這些無知少女嘛，嘰嘰嘰……」他奸笑著。
「哼！……對不起呀，其實我是怕拖累了你。下星期便是你的初賽日了，我現在還有些少部份未能彈好……」一向對自己要求高的阿淳，更試過在家中練習時在Doyle面前大發脾氣。不過Doyle都沒有介意，反而因為阿淳這麼努力為自己而很感動。
「不要緊的，」Doyle溫柔地說，「我知道妳因為我而很努力嘛！別給自己這麼大壓力，放鬆點吧香港人！」
「我怕我到比賽時會彈錯……」
「不要緊的！妳彈錯少許也沒問題，只要我沒有唱錯，評判是不會發覺的！」
「即是說我不重要啦……」阿淳扁著嘴說。
「不不不，」Doyle急忙解釋，「當然不是！沒有妳，我就像沒有了雙手，連米高峰也拿不起，不能唱歌了！」
「嘻嘻，」阿淳笑著說，「我說笑罷了！Doyle，多謝你呀……我會努力的了！」

得到Doyle的鼓勵，今天的表現出色了很多，也令阿淳放下了心頭大石，還可放更多的集中力於小組合唱上。Doyle和阿詩都很喜歡「小飛俠」這首歌，早已聽慣聽熟，而且兩人唱歌的底子都不差，所以不用太多練習。

而替他們二人伴奏的是阿淳的妹妹阿心。阿心是與Doyle等人同校的，現在就讀F.3E班。Doyle因練歌而多了到阿淳的家，他也與阿心漸漸熟絡起來，在早前一個烏雲密布、雷電交加、風雲變色、大雨滂沱、天氣惡劣……（下刪五百個同類型的形容詞）的情況下，他們……他們結成了……他們結成了一對兄妹。Doyle因此得到了他的唯一一位「親人」，他十分愛錫他的妹妹，處處也為她著想，而阿心亦很喜歡這位哥哥，更不時請／逼他教／幫她做家課，哈哈。

小組合唱的初賽在12月17日舉行，Doyle與阿淳拿到了最高分數進入決賽，雨姐卻因比賽時不慎走音，連累Niki也出了局。不過Niki沒有放棄，努力向獨唱組決賽進發。

12月18日是大合唱初賽的前夕。不過這天放學後，F.6B的學生並沒有加緊練習，反而全部人都到了球場——因為今天F.6B會有一埸班際足球賽的關鍵一仗，所有同學都到了球場邊為自己的班打氣。若排名第二、六戰四勝二和得十四分的F.6B今天能擊敗排名第一、六戰五勝一和得十六分的F.4E，便能反領先一分，登上榜首。

F.4E一向是垃圾班，每人都每心向學，男的終日流連球場，因此出了一批足球猛將，F.6A都只能逼和他們三比三。不過擁有Doyle的F.6B豈會是等閒之輩？結果憑著阿堅的兩個入球，上半場F.6B領前二比零。但Grandy卻在臨完半場時膝蓋受傷，不能繼續比賽。F.6B一直都沒有後備攻擊球員，阿堅一人又會孤掌難鳴，怎麼辦呢？此時Doyle就作出一個驚人的建議：把自己調至前鋒位置，由班內的二號守門員賤人來代替他。賤人雖然比Doyle矮，但是很敏捷，彈跳力不俗，而且比其他人勇敢，經過Doyle的一點訓練後，總算是一個好的守門員。

下半場開始了，F.4E立即搶攻，希望收服失地。F.4E的前鋒成功切入禁區，於九碼點起腳……不，他還未把球射出，賤人已飛身把球擒走。這次撲救令眾人信心大增，特別是後衛們更放心防守，表現更出色。而全場焦點、改踢前鋒的Doyle雖然走動不多，但卻多次作出美妙的傳送，令F.4E大門前風聲渴淚。雖然阿堅和Doyle之間沒有任何默契，但Doyle的傳球使阿堅踢得非常舒適，這名學校足球隊首席射手再增添兩個入球，以四比零大勝對手，使F.6B成功進佔第一位。賽後全班人都帶著汗水到麥記慶祝一番。

「Doyle，你很厲害啊！你的傳球真是很好，我很易入球呢！」獨取四球的阿堅說。
「以後若哪個前鋒不能上埸的話，你便可以代替他了！」今仗表現出色的後備門將賤人說：「反正我對我自己充滿信心！」
「哈哈，多謝你們這麼稱讚我，」Doyle拿著薯條說，「但我不能經常這樣啊！大家應該留意到我剛才沒多走動吧！其實我的體能是十分差的。」
「對啊，有時我留意到你上體育課時好像很吃力似的。」阿淳說。
「就是因為這樣你才當守門員？」阿Ken問他。
「唔……也可以這樣說的！」Doyle續說：「其實我身體還有兩處舊患的，一處是右腳腳踝，自從中一時我參加手球賽時不慎扭到後，傷了一些軟組織，令那兒特別容易受傷。另一處是左腳膝蓋，是半年前我打籃球時扭傷，傷了十字韌帶，也是令那處比其他人較易再受傷。」他詳細地說。
「嘩……」阿詩驚歎，「原來你會這麼多球類活動呢！」
「但也很易受傷呢！」Niki續道：「Doyle你真是個『玻璃人』！」
「唉！難道天才總是有缺憾的？」隊長Prince失望地說。
阿淳臉帶擔心的神情說：「你要好好保護自己，免受傷害啊！」

Newcastle Fans

士氣高昂的F.6B班翌日參加大合唱初賽，唱出了一首動人的「單車」，殺入12月25日晚的決賽之餘，還成為了冠軍大熱！至於獨唱組初賽，Niki在12月20日已經成功突圍而出，晉身決賽，而由於參賽者眾多，Doyle則被安排至12月22日才出戰。

Doyle在後台拍拍阿淳的肩說：「不要緊張，放鬆點吧！」沒錯，唱歌的是Doyle，而不是阿淳。但阿淳卻比他更緊張。Doyle再拿出叮噹玩偶，說：「這樣東西會給妳信心吧！」阿淳拿了玩偶，心情也輕鬆了許多。她把玩偶放在琴譜旁，一音不錯地彈好了整首伴奏音樂，加上Doyle的歌聲，最終半超班地晉級。

賽後，Doyle才想起今天是冬至，是一家人一起吃團年飯的日子。

阿淳一家會一如以往，與阿詩一家到大酒樓吃這餐飯。不過今年有兩個新人物，就是Doyle和陳伯。阿詩和阿淳都對Doyle印象很好，知道他是孤兒後，更十分同情他，便請了他和陳伯一起吃飯。席上最老的陳伯雖然比阿淳和阿詩的父母年長一輩，但卻與他們很談得來，可能他也算是Doyle的半個家長吧。而Doyle、阿淳、阿詩和阿心則在飯後一起行街街，Doyle能與三個美女同行，可說是艷福無邊了！

12月24日，平安夜～失身夜～不過大家放心，這個絕對是一個內容健康的小說。六人組相約一起去尖沙嘴感受一下節日的氣氛。阿詩織了一條頸巾，興高彩烈地把它送了給Prince，Prince沒有避忌，反而立刻帶上了它，哄得阿詩笑不攏嘴；可憐Doyle自能失望地看著這情景……突然他感到頸上變得溫暖非常，原來是阿淳也為他織了一條頸巾呢！看來Doyle很喜歡這份禮物，不繼說「很暖很暖」！

第二天是一個三重日子：聖誕節、聖誕聚餐、和歌唱比賽決賽。Prince和阿Ken相約一起先到Doyle的家，為的是裝扮一番。男孩子也可打扮一下嘛！各人拿著髮泥左掃右掃，直至造出滿意的髮型為止——不消一會，三位型男（！？）便在大家眼前！三人都穿上黑色西褲，不同的是上身：學生會主席Prince穿了灰色衫加黑色領帶，保持其沉實作風；阿Ken則穿了淺灰色衫加紫色領帶，還配上了太陽眼鏡，「型」足全場；一向希望低調的Doyle卻穿了很sharp的淺橙色衫加藍色領帶，看起來效果不俗！然後他們便一起到大廈管理處會合阿詩和到了她家的阿淳和Niki。三位女士的衣著……對不起，我不懂形容，總之六人組是「三俊」＋「三美」啦！六位年輕人文裝一度，一起走時氣勢凌厲（注意：是氣勢only），若他們在中環出沒，別人還以為他們是商界的新一代年輕才子和才女！可惜他們仍在求學，還未有這本事。

到達宴會廳時，是下午四時，但比賽也快要開始了。在校長和神父的一大堆掃興廢話過後，便是小組合唱決賽了。Doyle和阿淳是第二隊出場，而第一隊則顯然是靠跳舞搶分，他們唱的是E-Kids、EO2、和Sisi的「魅力移動」。之後Doyle伴著阿淳與阿心這對姊妹花上台，引來了一埸起哄。人出名了便是這樣，沒辦法！
「陪你活過這天 無法坐上飛顫 情況令我心酸 也令我極度思想錯亂……」美妙歌聲加上真致的感情，令評判們也聽得陶醉、聽出耳油。

很快地，餘下的四個組合也完成了賽事，跟著便到大合唱了。Doyle和其他F.6B的同學一起浩浩蕩蕩地上台，以超水準完成了「單車」一曲。就連校長也走到指揮Prince旁邊說句「Well Done」呢！加上其他四班有些則資質平庸，有些則臨埸失準，似乎冠軍已是F.6B的囊中物了。

不過Niki和Doyle都要收拾心情，因為他們即將要為獨唱決賽而獻唱了。今屆能進入決賽的六位參賽者都唱功非凡，要突為而出實在不易。頭四位參賽者都沒有出醜，不知道Niki會怎樣呢？她右手套進了那靚仔哥哥強而有力的臂彎上台，然後拿起咪，很有自信地唱出「上帝愛我」。
「求下輩子 不需再續前史 犧牲都不想試
昐上帝願照耀我在黑夜的小臉
繼續無知再重遇危險
可不可姑息我多半次」聽起來她唱得比張燊悅更好呢！

「最後的是最後一位選手——F.6B的Doyle唱出陳奕迅的『Lonely Christmas』！」隨著司儀這句話，Doyle已和阿淳一起走道台前，準備再一次上台。在聖誕節唱「Lonely Christmas」，是否有別的意思呢？
「誰又騎著那鹿車飛過……」Doyle的磁性聲音以吸引了在場所有人，包括侍應們的注意。他一直表現穩定，連一些不喜歡陳奕迅的人也聽得陶醉。
「Merry, Merry Christmas
Lonely, Lonely Christmas
人浪中想真心告白　但妳只想聽聽笑話」但是Doyle唱到第二節的副歌時，聽慣音樂的人便會察覺到他有點情緒不穩。
「明晨遇到　亦記不到和誰在醉酒中偷偷擁抱　仍然在傻笑　但妳哪知道我想哭
和誰撞到　亦怕生保　寧願在醉酒中辛苦嘔吐　仍然在頭痛　合唱的詩歌聽不到」
到了這一刻，Doyle控制不住自己，哭了出來，人人都感到莫名奇妙。正在彈琴的阿淳更是不明白，為何Doyle每次唱到這裡時總是這麼傷心呢？原來在Doyle生日那天，唱「Lonely Christmas」而差點流淚一事，被一直注意他的阿淳發現了。
Doyle是個專業的歌手，就算自己正在哭，也堅持把歌唱下去，此舉嬴得了場內所有人的掌聲！賽後阿淳等人立即問Doyle發生甚麼事，但他只是微笑著，用紙巾抹掉眼淚，說：「沒事……我沒事」便走進了洗手間。之後其他人也沒有追問下去了，只是說些慣常的安慰說話。

在公佈比賽結果前，先由一位「神秘嘉賓」獻唱一首「人來人往」，唱得真是very good！拍得上陳奕迅呢！「他」一直躲在幕後，直到唱完才現身——原來「他」就是Joker Sir！怪不得在全班F.6B學生哀求下，他也不肯一起參加大合唱，就是要保持神祕感！事實上Joker Sir又靚仔，唱歌又好，在樂壇應該很有作為。但他卻語重深長地說：「各位同學，樂壇不是大家想像的那麼好！我為了不想自己墮落，在有人邀請我的情況下也拒絕踏入這個黑暗的娛樂圈！」F.6B的學生頓時覺得Joker Sir老了許多……

回到正題，又是最緊張的一刻。評判首先宣布的是大合唱的獎項，結果一如所料，冠軍由F.6B奪得。六人組興高采烈地代表全班領獎。至於小組合唱，評判說今年比賽每隊的風格都不同，但始終這是「歌唱比賽」，評分還是以歌聲為最重要，因此Doyle和阿淳成功擊敗「魅力移動」而奪得冠軍！他們聽到賽果後更興奮得相擁起來，最後尷尷尬尬地一起領獎……引得全場大笑，哈哈。到了最重要的獨唱了……與Doyle熟絡的評判指名道姓說他其實表現得非常出色，可是因他失控流淚而影響了聲線，因此只能屈居亞軍……但他沒有半點失望，領獎時還說這個獎是屬於阿淳呢！阿淳在台下只懂得甜甜地笑著……

雖然Doyle只能取得亞軍，但一眾F.6B同學並沒因此失望，因為Niki竟在不被看好的情況下嬴得冠軍！F.6B今屆一共奪得三冠一亞，是名乎其實的大嬴家呢！之後都是大家「搏殺」的時間，盡情地吃自己砌出來的聖誕大餐。

從會場走出來，F.6B的大部份學生還有「下半場」——到酒吧喝東西（不一定是酒）。原來很多人包括Doyle也未曾踏入酒吧！

Doyle回到家中，已是清晨三時了。沖完一個舒適的熱水浴後，精神為之一振，甚麼睡意都被趕走了。正不知做甚麼的時候，他接到了阿詩的電話。
「喂～」不用說話，阿詩已知道接聽的是Doyle。「Merry Christmas！恭喜你拿到獎呀！」
「嘻嘻……多謝多謝……」
哈，剛才聚餐時還未曾說夠，回到家中還要繼續煲粥，他們真是……
「你知道嗎？你和阿淳真的好像是天生一對呢！」在阿詩腦海中浮現的是Doyle與阿淳相擁的情景。
「那又怎樣？妳呷醋了嗎？」
「我不喜歡吃醋的，呵呵～」
「唉……失望」當然Doyle只是說笑罷了。
「嘻嘻……其實，Doyle，」阿詩突然變得很正經，「你有沒有曾經惱過我？」
「當然沒有！為甚麼妳會這樣想？」Doyle對阿詩的問題感到愕然。
「因為我經常在你面前說Prince的事……」阿詩內疚地說。
「我不介意的！最緊要是妳快樂嘛……」這倒是真心說話。Doyle經常聽阿詩訴苦，有時也會感到挺辛苦的……不過一想到阿詩已苦戀了Prince三年半，又不覺得自己的是甚麼一回事了。
「其實……我現在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喜歡了你……」Doyle聽到阿詩這說話，心內凌亂如麻。
「……是嗎？」Doyle不知如何回應。
「Doyle，我很掛念你呀……」

…
……
………
…………
……………
………………

之後數天，Doyle和阿詩都關自己在家中，但仍保持聯絡。阿詩家中的電話壞了，能與少上網的她通話的就只有Doyle一人。怎樣通話？就是靠偉大的SMS！兩人數天來一共send了超過二百個短訊……

12月31日，Doyle和阿詩扔下了其他四人，一起到尖沙嘴渡過除夕夜。阿詩閉門數天，原來就是為了趕在這天前織一條頸巾給Doyle……Doyle不懂這些東西，只造了一件小禮物給阿詩：那是一個貼滿了Powerpuff Girl貼紙和阿詩最喜歡的薰衣草的瓶子，內裡有一百四十九粒幸運星。「一百四十九」這個數目字是有特別意思的：一百四十九即是五十和九十九的總和，而五十代表「無怨的愛」，即是無論阿詩如何對他、如何在他面前提起Prince，他都沒有怨言；九十九是代表「一生一世」，不過不純粹是指Doyle愛她一生一世，而是希望她盡快找到自己真正喜愛的，快快樂樂地渡過餘生。阿詩好像很喜歡這份禮物，因為有Powerpuff Girl嘛！

兩人就此過了一個甜蜜的除夕夜……

曖昧的關係，可以持續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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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名學子能在人生中遇到一名這樣的教師，真是人生不枉 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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