奧菲斯傳奇~~~~~第十五章 天國之門

銀公主

十五章一節

唐菖蒲月 的新月之夜,悶熱無風的沉寂氣氛濃罩暮山隘,這個屹立著雄偉的第一要塞--- 樸迪‧戴‧斯力 的山隘. 傳說它是由第二任的 美基留王 辛滋 在兩頭瓶頸的北部隘口,為了防止失去了 邪神 安啟 指導的異教徒的內亂蔓延到 美基留王國 ,而花了十年時間建成的. 二百多年來,它成功地履行了天賦的職責,從來沒有人能以武力攻破這大陸的第一要塞. 事實上,在要塞的歷史中,也從未遭受到大規模的攻擊. 這可能得力於過去 安啟 的信徒們從未被團結在統一勢力之下. 但是,即使敵人能團結一致,在面對這座落在山隘之中的巨大要塞之時,也會懾於要塞本身散發出的令人不敢侵犯的氣勢吧?

『呵…』 在第一要塞上苦悶地輪值的小兵禁不住打了個呵欠.

年少的小兵,看起來是個入伍不久的年青人吧? 在執勤期間打呵欠是有失職守的. 不過,只要沒有被上級看見就可以了.

『…怎麼會這樣…?』小兵搖了搖頭. 『在這荒蕪的山野城廓守夜…這就是我的命運嗎?』

抖擻了一下精神,小兵抬頭望著新月夜的星空,想起了當日參軍的理由. 在 高密特 一條不為人知的小村 麥法拉 出身的他,自幼父母雙亡,只得寄住在村中的教會. 教士給他起了一個平凡至極的名字---阿歷. 在教會中,他得以認識村中不同階級的村民. 其中,他跟一個叫 娜拉 的富農女兒來往得特別密切. 只是對方的父親在知道後極力反對,更對教會施壓把他趕 出 村 莊. 在流離失所的情況下,除了落草為寇就只有加入軍隊一途. 當然,最初 阿歷 是抱有意錦還鄉的希望. 可是天意弄人,加入軍隊一年多的他,並沒有什麼建樹. 最近更不明不白的被調到這邊境之地駐守,實在難怪他現 時 的 感 嘆.

『真美哪! 不論在什麼地方,只有星星是跟家鄉一樣.』 多愁善感的小兵沉思了一會,喃喃道:『她…娜拉 還是跟以前一樣嗎? …還會記得我…這個沒用的小子嗎?』

對著星空發愁的小兵,帶著沒有答案的疑問,很快回到了夢鄉之中. 在他疲累的眼角下,隱然發現了淚水的遺痕.


砰砰一聲,小兵被胸口的腫痛帶回了現實之中. 他赫然發現一名長官正手持木棍---那木棍正不停的一下一下敲打著地面---朝著自己怒目而視.

中部大陸盆地的三個公國基本上沿用 美基留王國 的兵制. 十人一小隊,設小隊長. 五隊為一大隊,設大隊長. 五大隊為一列隊,簡稱一列,設列隊長,或列長. 五列隊為一方隊,設方隊長. 方隊長為常設執行性軍官中最高階級. 根據歷史經驗,在戰時一般會委任一位將軍統領十個方隊,也就是一個公國的標準兵力. 而軍官的官階則可以透過他們的軍服,鎧甲,佩劍,盾 牌 等 刻 有 的 徽 章 數 目 看 出 來. 三公國的軍徽是統一的,因為那本身是源自 奧菲斯 信仰的教徽. 那是一個小圓卷,然後以圓心為中心點,放射出三條不同方向的直線,貫穿了小圓卷並將之劃分為三個等份的扇形. 這麼一個神聖的徽章被信徒們稱為 采格里 .

『報上職級,以及現正執行的職務.』 穿著附有三個 采格里 軍服的長官一字一字鏗鏘有力地讀出.

『回 文尼迪 列長! 下等兵 阿歷‧麥法拉. 現正為要塞作夜間巡邏.』 驚慌的小兵立即以端正的軍禮回應. 這不是 阿歷 擅於應變,只是他知道給這位隊長抓個正著的後果. 文尼迪 隊長是以為難下屬取樂而在士兵間廣為人知的.

『既然知道正在執勤,為何又在睡覺?』嚴厲的列長責問道:『如果敵人乘機偷襲,你擔當得起嗎! 下等兵!』

『下屬知罪了! 請列長責罰!』 阿歷 不敢辯駁. 而事實上他的確有失職守,唯有期望早早認罪可換來較輕 的 懲 罰 .

『…知道了,就好好的繼續巡邏吧! 下等兵!』 列長在命令 阿歷 繼續職務後,放下了先前的怒容,就像捨棄了軍官的身份並寬容地說:『我知道這裡不是一個好地方. 但是駐防不是為了折磨任何人,我們在要塞中存在對於公 國 , 甚至於敵人都是有意義的. 為此,請你們忍耐吧.』

「這真的傳聞中的 文尼迪 列長嗎?」 阿歷 驚訝於對方的態度. 事實上,他對於 文尼迪 的作風都是從謠言中得知的. 這是列長的一時改變,還是傳聞有誤呢? 阿歷 也搞不清楚.

『是的,列長. 我會盡力的執行職務,不負您的期望!』 阿歷 高聲的回應.

列長點了頭,便繼續巡視要塞了.

「不過,真的會有敵人敢進攻無敵的 樸迪‧戴‧斯力 嗎?」 待列長走遠了,阿歷 心底不禁想. 「大家都說現在的要塞只是用來安置被公國流放出權力核心的人,永不會有返身之日…換言之它只是一個異常宏 偉 的 幽 禁 之地吧? …難道 文尼迪 列長也是其中之一?」

剛剛才答應了要好好守夜, 阿歷 不敢再深究下去. 他刻意把注意力集中在要塞前方. 在新月夜守夜實在不是一件容易的工作. 在沒有月光反射的情況下,遠方的景物跟漆黑一片沒什麼 大 分別吧? 要塞上燃點著的火把,就不過是無盡黑夜當中的一小點螢火蟲之光而已.

「人也不是嗎?」年少的小兵的腦海中閃過了這個念頭. 這令他不禁苦笑起來,像是嘲笑自己生出這離奇的念頭.

『束!』在沒有任何預兆的情況下,一聲劃破靜默空氣的聲音響起,隨之而來的是一個身軀倒地.

「…娜…娜拉…」 躺臥著的 阿歷 凝望著星空,沒能夠吐出他所想的名字.

銀公主

本節新登場人物/地名/物名

辛滋
阿歷
娜拉
文尼迪

麥法拉
樸迪‧戴‧斯力

釆格里

銀公主

因考試停了許久的故事,終於重開了.
這次奉上第十五章第一節......如果有人睇既話

小岡

很好

銀公主

第十五章二節

拂曉的第一道晨光,以它能達致的最低角度,攀越過崇高的山峰,投射在大陸最宏偉要塞的灰白色外牆之上. 與此自然的光輝同樣耀眼的是,城下龐大而洶湧的步軍洪 流 , 正在沒有息止的嘗試擊倒那恆久榮耀的要塞. 在所有人都會震撼的情況下,士兵的叫喊聲,兵器的交鋒聲響徹了這個新生的戰場,恰恰山谷的密閉性又加強了兩軍之間的悲壯式回響.

文尼迪 列長如今全副武裝的身處要塞中央的城樓---擁有最高制高點,最佳視野,也是控制要塞大門的控制室. 他嘗試在暸望口觀察如今的戰況,只見他那碧綠色而尖銳的眼睛快速的來回 掃 視 了 幾次,苦惱的臉容就浮現出來.

同處於城樓的另外兩位軍官---大概也是列長,也表露出一種彌漫於空氣中的共同憂慮. 是震驚於敵人出奇不意的夜襲? 是害怕落得丟失大陸第一要塞的污名? 是不敢想像成為邪惡的異教徒的階下囚的下場?

『… 文尼迪 ,依你看…情況怎麼樣?』 在 文尼迪 身後,一個年紀稍大的列長,坐在放有隘口地形圖的作戰會議桌邊說著.

『怎麼樣?』 文尼迪 沒有回過頭來,仍然注視著外邊的戰況說:『不知您是指哪一方面?』

『哪一方面?』 另一位與 文尼迪 年紀相若,大概是三十多歲的列長提高了語調說:『在這個時候,我們說的當然是說戰況呀!』

不待 文尼迪 回應,稍為資深的列長又說:『… 文尼迪 ,你還是氣我們當初沒有支持你的建議嗎?』他隨即又嘆了口氣說:『事到如今,再怎樣說也彌補不了. 但你也是了然於心吧? 只要是你提出的建議,上頭是鐵定不准的.』

三個人都沉默了一會兒,最後還是由 文尼迪 來回話,不過他的頭還是朝向外邊:『卡維利 …不是我耍性子,而是我提出了意見,你們也未必贊同. 那我現在又何必多講?』

『說到底你還是個自負自私的傢伙!』年輕的列長再度痛 罵 說:『你搞不懂現在是什麼情況啊? 個人的無謂自尊,與大夥的生死還需要考慮那麼多!』

沒待任何人的回話,一名士兵衝進了城樓,喊著要報告軍情.

『要塞最西端失守! 敵人以此作為橋頭堡,從城下架起雲梯攻上走廊! 我軍已盡力圍堵這個缺口,嘗試把敵人趕回城下!』

『…趕回城下? 你真的有信心辦得到?』 文尼迪 依然環顧著外邊的戰況說:『…別計較那些軍語般的客套 話 了 ,我只想知道實況….還有,聯絡到 迪亞華 方長嗎?』

『是…我們還未能找到方長…所以大部分士兵都各自為戰,失去了指揮.』 士兵惶恐的回答

『好. 能估計到敵方在城上和城下的兵力嗎?』

『…已上城的大概有我方三個大隊…約一百五十人左右. 城下…以旌旗的數目和隊列的長度粗略估計有超過…我方十個方隊...約一萬二千五百人.』 士兵唯恐報告和換算錯誤,小心翼翼的回答.

『…十個方隊…跟我的觀察也差不多.』 文尼迪 先是自言自語,稍後才叫傳訊兵退下.

『十個方隊! 那不是等於我 高密特 全國的總兵力嗎!』年輕的列長叫道.

『戴莫 …如果不以這種陣容相向,對 樸迪‧戴‧斯力 而言不是太無禮了嗎? 我們的所在地可是被譬為大陸第一的不落要塞哩!』 文尼迪 首次轉過頭來,正式面對兩人講話.

『文尼迪 ,不要再刺激我了! 我不知道我會幹出什麼來!』 被稱為 戴莫 的年輕列長顯然不喜歡 文尼迪 那不合時宜的幽默.

『連 迪亞華 方長 也失去了聯絡…』卡維利 幽幽的道:『我們這個不足額的一方隊能撐下去嗎?』

駐軍的一方隊不足額是人所共知的事. 在未被偷襲前,駐要塞的一方隊約有七百五十人,為標準人員的六成. 事實上, 高密特公國 共十個方隊中,連駐守在國都的親衛隊也只有八成的額員. 一方面是因為參軍並不是受歡迎的職業. 另一方面,官員間的挾帶也令軍晌不足以支持滿額的軍隊.

『失去方長和面對二十倍於我軍的對手都是事實.』 文尼迪 話題一轉:『但正如 卡維利 列長先前所講, “事到如今” 兩位列長準備怎麼辦呢?』

戴莫 還是處於被對手的數量深深震撼著的情況當中. 而 卡列維 則怪責 文尼迪 為何反問他自己提出的問題.

『…正如你怪責我反問你一樣…我同樣對你提出的問題感到奇怪.』 文尼迪 繼續說:『 “我們該怎麼辦?”. 有需要去考慮嗎?』

卡列維 領會不到 文尼迪 的含義,只得待對方解釋下去.

『我們已經沒有退路了.』 文尼迪 走過來,在桌上的地圖比劃著說:『 樸迪‧戴‧斯力 已經是 高密特 以至中部盆地最堅強的關卡. 如果今天我們拱手相讓給 艾卡尼軍 ,那麼即使以全國以至三個公國聯合起來約三萬的兵力,能夠跟對方全國的十萬兵力對抗嗎?』

『…十萬?』 卡列維 帶著難以置相的表情說:『你是說我們眼前的大軍只是對 方 的 十 分 之 一 ?』

『沒錯,如我於戰前的估計相當. 只不過是方長和你們完全抗拒我的提議吧.』 文尼迪 補充說:『我大膽估計,這次夜襲只是對方的試探性進攻而已…當然,對方不會介意把試 探 變 為 事 實 ---當他們知道對手是如何軟弱之後.』

文尼迪 的試探進攻論完全是根據邏輯上的推理,而非掌握了 艾卡尼 的內部情報而提出的. 面對所謂大陸第一要塞,再狂妄的軍人也會採用比較小心的進攻,不把全部力量灌注在第一次的交 鋒 之上. 再者,隘道的狹窄特性,也使十萬大軍不能全面展開,影響行軍以至進攻效率.

文尼迪 如此透徹地把殘酷的現實展示給 卡列維 後,幾乎把他陷入了跟 戴莫 列長一樣的茫然狀態.

『卡列維 列長,你明白了嗎? 我們已經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了. 唯一的生路是守住這個要塞.』

『守住?』 卡列維 神經質的笑道:『你剛才不是說眼前的敵軍是我們的二十 倍 ,而且還有數萬大軍在我們看不到的地方嗎?』

『…單靠我們是守不住,但我們或可以捱上數天.』 文尼迪 有點兒後悔自己剛才的率直:『距離正式換防的日子還有 三 天---你知道距離要塞半日路程的地方分別駐紮了兩支準備換防的方隊---只要我們及時通知…』

『哈哈! 我們守得過這一晚嗎?』 卡列維 高聲卻絕望地呼叫:『算了吧! 你喜歡怎樣也好,與我無關了!』

『別這樣! 卡列維!』 文尼迪 解釋道:『現時敵方只佔據西部的一小角,加上雲梯的限制,城上兵員難以較快的速度增加…』

當他看到眼前兩位列長呆然的目光時,便知道再如何解釋 也 不能喚起他們作戰的意志了. 文尼迪 的原意是先用最壞的處境氣一氣這些平日排斥他的同僚 , 然 後 再激發他們的求生意識. 沒想到對方竟然是不堪一 “激”,看來好的辦法使用時還是有看對象的素質啊!

沒有再理會眼前兩個已經放棄了希望的東西, 文尼迪 離開了城樓,找到了最接近的傳令兵說:『迪亞華 方長, 卡維利 和 戴莫 列長 三人身體不適,已將要塞全權移交給我 文尼迪 列長.』

傳令兵點了點頭. 然後 文尼迪 繼續說:『傳令,原屬我 文尼迪 的列隊,現在急赴要塞西部被敵人佔領的部分. 只需擺出防禦的陣勢,減慢敵人上城擴大陣地的速度. 禁止試圖進攻!』

『其餘的 卡維利 及戴莫 列隊沿要塞邊沿防守,防止城下敵軍在新的地方搭建雲梯! 如 文尼迪 列隊人數減少,可從這兩個列隊適量抽調補充.』

『還有,立即派出兩隊傳訊兵,快馬兼程請求附近的兩個方隊協防. 順道準備狼煙通知他們…』 文尼迪 知道狼煙在這個悶熱無風 的 天 氣 下 是 無效的,只能是盡人 事 以 聽 天 命 吧. 首先,要讓遠處的人看到狼煙,煙就必須升至高於山隘兩端山嶺的高度. 可是,日間山隘的空氣特性是上熱下冷,狼煙未能上升至合適的高度就會向左右消散了.

「無論戰果如何,今天在 樸迪‧戴‧斯力 的一戰必然會寫進日後的史書之中吧? 問題只是被記下的會否是我的名字而已…」文尼迪 如此忽發奇想.

如果有人能以俯瞰的角度來視察要塞如今的狀況,就可以 簡 單 的 把 形 勢 概 括 為 壓倒性的攻城戰. 要塞所盤據的是北方隘口的正中央,基於兩旁是近乎直角 般 的 峭 壁 ,任何軍隊都無法迂迴它的後方,這就是要塞所掌 握 的 最 大 優勢. 然而,如今攻方已成功攻上要塞西側,並建 立 了 小小的立足點. 因此,攻防兩方的地形差異已大大被削弱. 而攻方在城下如長蛇般延綿著的軍列,更是它數量優勢的 根 源 . 誠如 文尼迪 的預測,如果守方的援軍沒有適時的抵達,第一要塞的淪陷只是時間的問題而已. 而它的失守若然成真,亦將意味著 艾卡尼軍於 中部盆地的長驅直進. 這扇兩百多年來對異教徒緊閉的天國之門首次可能被武力洞開.

銀公主

本節登場人物

卡維利
迪亞華
戴莫

銀公主

[QUOTE=小岡]很好 [/QUOTE]

多謝~
咦,你有睇開的嗎?

銀公主

十五章三節

起始於凌晨裡一次偷襲的 樸迪‧戴‧斯力 攻城戰,至此已進行了半天. 艾卡尼軍 方面只動用了大約一個方隊的兵力,便乘夜色和守軍指揮系統的一時混亂,成功佔據了要塞西邊一小 片 根 據 地 . 直至清晨,守軍已經發現把敵軍趕回城下的企圖是不切實 際 的 . 因此,守軍在暫時性的最高司令--- 文尼迪 列長---的判斷下,採取積極的防禦陣勢. 目的是致力減慢敵軍擴張陣地的速度,以換取援軍到達的 時 間 . 直至當天的中午,形勢的發展大概與守軍的描繪相若.

身為 列長---原本就是統領二百五十人的中層軍官,現在更是要塞上三 個 大 隊 共七百五十人的最高指揮--- 文尼迪 沒有只躲在安全的地方觀戰,而是身處於最前線,某幾個驚訝於他的出現的士兵身旁. 不僅是因為他知道戰敗時承受最大屈辱的是指揮官,而是性格上並 不 容 許他躲在敢於犧牲性命執行軍令的士兵們的身後.

戰場上的焦點是 文尼迪列隊 防守的要塞西邊的缺口. 雖然 文尼迪列隊 對敵軍所施加的壓力沒有減弱,但對方的陣容已由拂曉時的三個大隊上 升 至 五 個 大 隊,也就是一個列隊,所佔有的陣地也相應地擴張---這意味著守軍的後退.

『保持陣形!』文尼迪 舉槍怒吼:『沒有人能衝破我們的鐵壁!』

文尼迪 刻意讓直屬的列隊擔當最重要的位置是有原因的. 他相信自己的戰術只能在平日接受自己訓練的部隊發揮最大作用. 因此,自己只需要呼喊最簡單的口號,士兵們就能作出最大效率的反應.

此刻在城牆上兩軍的兵力比例相若,攻方試圖組織攻勢以 擴 大城牆上的陣地. 文尼迪 深切的明白到敵方的陣地愈大,己方那左邊連接著峭壁,右邊毗連著城牆的弧形包圍網會愈薄弱. 他必須盡了所有的努力,才可以退後一步.

以廿多名 艾卡尼步兵 為首的正面開始以緩慢而謹慎的步速靠近 文尼迪 的包圍網.

「敵人有那麼強的兵力作後盾,需要這樣謹慎嗎?」 文尼迪 暗想.「當然,我不會介意收下這份大禮.」

『來了!』 文尼迪 收回雜念大喊:『刺向右方!』

出乎意料地, 艾卡尼軍 第一波的攻勢沒有收到意料中的成效. 攻方的刺突大都被守軍用盾牌格開了,而 文尼迪 的部隊則乘著空隙,異常合拍地刺傷了攻方的第一線. 當然,敵方的攻勢不會因一次的障礙而停下來. 但是其後數度的攻勢都無獨有偶地遇上同樣的情況. 攻方開始出現需要退下的傷員,當然也立即會從後方替補.

在 文尼迪 列隊的努力奮戰下,攻方在一時間竟沒能擴張已有的陣地. 另 一 方面,負責防守餘下城牆的 卡列維 和 戴莫 列隊受到 文尼迪 方面的成果激勵,也有出色的表現. 兩個列隊的兵員利用對城下敵軍仍然存在的高度和防禦優勢,使用弓箭和山隘永不缺乏的巨石,粉碎了敵軍結集以至搭建新雲梯的企圖.

『去死吧! 野蠻人!』 已瞄準著一名推動著雲梯的可憐 艾卡尼步兵 的弓箭手無情的放開了手上的弦線. 在不可計量的時間後,對方就按照預定的倒下了. 沒有人知道當中是否存在因果關係.

在守方士兵們的猛然的吼叫之後,巨石開始在城牆上預設的坑道中滾動,然後落入了不受束縛的空氣之中. 城下士兵們仰望著突然變暗的天色,臉上浮現出前所未見 的 恐 怖 氣 色 . 灰白色的巨石就像不能抗拒歡迎著它的戰慄之氣,在 一 瞬 間 立即跟它的仰慕者來個---包含著無限血淚的---熱烈擁抱.

『我看你們沒有洗澡的習慣吧?』一名殺紅了眼的士兵一邊與同僚傾倒著一個金屬大鍋, 一 邊演說著他的對白:『異教徒! 讓我給你們稍後在地獄的旅程先演練一次吧!』說著,沸騰的黃金色洪流由鍋邊傾瀉出來,按照自然的定律,跟城下的士兵融為一體.

『神啊! 請祢賜予他們慈悲吧!』 說著,世上最虔誠的教徒把永生的火把用最神聖的拋物線 降 落 黃 金 色 的 地 面. 罪人們不由自主地在一生中最亮麗的舞台上舞蹈出完美的軌跡. 隨著解脫之火上升的是蒸發盡殆的邪惡,與脫離現世痛苦的喜悅之聲.


太陽的方位已西降了不少,山巒投射在地面的陰影也漸漸拉長. 在 文尼迪 掌握指揮系統之後, 高密特 與 艾卡尼 雙方的戰損比例大概是一比十. 當然,這是將樸迪‧戴‧斯力 現有優勢作最大限度發揮的成果.

「…士兵已經充分的從夜襲的驚恐中回復過來.」 文尼迪 想著,卻不禁皺起眉頭.「不過…這已是盡頭了吧?」

他深知這一時的優勢只是曇花一現. 己方的潛力已達致極限,隨之而來的必然是物質以至精神 力量 的衰退. 反而敵方投入的只是三個列隊左右的兵力,僅為眼前大軍 的 二 十 分 之 一.

『報告! 敵人後方一直待機的部隊向前移動.』 文尼迪 的下屬急促的說:『一支朝城門挺進,另一支似乎要增援已被攻佔的西側陣地!』

『城門不重要,隨他們去吧!』 文尼迪 作出瞬間的判斷說:『轉告 卡列維 和 戴莫 列隊,不要被城門下的敵人分散注意力. 他們的工作只是防止敵人爬上城牆!』

城門是要塞的唯一合法通道,它的開閉關乎到中部盆地的 所 有 權 轉移,當然是非常重要. 但現在 文尼迪 考慮的重點是延長守軍能支持的時間. 在兵力不足下還要作分散式的使用,無疑是自殺行為. 在防守城牆還是防守城門兩種選擇中,他只能取其一而 不 能 兩 者 得 之. 而兩者之中其中一項被敵人攻破,也就等於全個要塞的戰略價值的蒸發. 因此,在城牆已經告急,城門卻還未損傷的情況下,就只可能 選 前 者而棄後者了. 再者,作為第一要塞的象徵, 文尼迪 知道有多重設計的城門在沒有支援的情況下仍可堅持一段長時間.

「因此,敵軍只不過是佯攻城門. 他們的真正目標是控制城門開關的中央城樓.」 文尼迪 心中下了結論.「城牆之上才是真正的戰場!」

小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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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

銀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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i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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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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d人物關係好復雜

銀公主

[QUOTE=小岡]d人物關係好復雜 [/QUOTE]

人物可能比較多,因為我一直是以長篇作為目標.
不過,有d人只係出一出場就完,唔使花o甘多心機.
當然....有d關係我講得唔清唔楚

地獄武士艾舒力

第一節個下等兵亞歷重有冇得再出場?

銀公主

[QUOTE=地獄武士艾舒力]第一節個下等兵亞歷重有冇得再出場?[/QUOTE]

死了
暗示得不夠嗎?

地獄武士艾舒力

[QUOTE=銀公主]死了
暗示得不夠嗎? [/QUOTE]oh
真係可惜
不過呢個角色其實有好大發揮性

銀公主

[QUOTE=地獄武士艾舒力]oh
真係可惜
不過呢個角色其實有好大發揮性[/QUOTE]

這些非主線的人物,相信以後還會有.
因為我想表達的世界,不是只有某些"有重要影響力"的人存在.
正常的世界,絕大部分的都是平平凡凡的普通人.
我不想這些人只成為千遍一律的紙版. 他們或許會在某時某刻在主角們身邊擦過,但沒有任何 關 連. 但透過描寫這些普通人,故事的世界應該會更完滿.

當然,這麼說野心可能太大了.